2012年7月18日星期三

致向左走的你




仍然在Jetlag。



這句說話很詭異,

身處廿四小時運作的香港,

Jetlag這件事理應是不存在的。



照常十二時上床嘗試入睡,

放下眼鏡躺在床上亂按iPad,

最近找到了一個關於Jazz History的App,

看看歷史聽聽音樂還算比蘋果動新聞有趣,

那些歷史由維基而來,

可信程度應該與動新聞相差無幾,

信不信由你,

反正我信了。



聽著意外地不太催眠的Jazz純音樂,

轉眼已三時,

決定認真地睡了。



這晚認真睡的時數比平常少,

凌晨六時多開始行雷閃電,

上天理應懲罰開冷氣的那些人,

而非把我這個開窗睡的好心人當作仇人,

噢,

沒那麼偉大,

開窗都只因我的萬年鼻敏感與血液中的冰冷基因。



起床後到廚房倒了一杯豆漿放入微波爐加熱,

坐在床上邊喝邊看阿根廷的電影Medianeras,

故事開展於布宜諾斯艾利斯,

一個與香港非常相似的地方,

地少人多樓更多,

由一個海港發展成一個陸軍基地。



不同的是那裡有讓年輕人暫居的鞋盒房,

而香港就是要將鞋盒房再分拆為十間小房,

他們只把鞋盒房當作短期租借的人生中轉站,

而我們,

卻與香港簽下了生死約。



我們與他們都在不同都市的人海中玩著Where's Wally,

你向左走,

我向右走,

反正能相遇的就叫命中注定,

街上每天有數千萬人在你身旁走過,

卻叫有緣無份。



緣份這個藉口很任性,

都係人講你就信,

或者你先洗自己腦,

再講俾人知,

人地就會信。



然後看著看著又睡著了。



再睡醒,

已是中午十二時。



走出客廳,

拿了一個牛奶饅頭躺在床上繼續看剩餘的二十六分三十八秒,

門鈴響起,

不知為何總要裝模作樣在門上的貓眼瞄一下門外是誰,

可能是滿足童年時代好奇。



小時沒有足夠的身高,

總對那個貓眼很好奇,

現在長大了,

163厘米說高不高比下有餘,

足夠讓我滿足無意義地像個大人般看貓眼的慾望,

好讓身旁的小孩子們羨慕我是一個大人這個事實,

其實,

真的沒什麼好看,

大人總愛做無意義卻又懶神秘的事。



如常收下了郵差送來的掛號信,

簽下永遠少了個e或者r的sherry,

自搬到九龍後,

那個郵差十年如一日都是戴著那副眼鏡,

永遠像很趕時間般閃閃縮縮,

逃避我試圖想要接觸他眼球的頑皮意念,

他應該是宅男底。



把信放在老豆桌上後又回到我的房間繼續看那十四分零六秒,

細佬打開他那不斷噴出冷氣的房門走出客廳,

看著桌上的包子問:那是什麼?

我答了一句:蓮茸包。

他再問:包子裡是什麼?

我再拋了一句:蓮茸。

他說:哦。



然後我心想,

難道蓮茸包裡面的是奶黃嗎?

但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女仔,

都係神秘啲好。



然後我呆看著桌上新買的那隻鋼錶,

那是一隻黑底螢光粉紅字膠包黑鋼行針錶,

想起昨天在左手戴上的大一碼同款黑字男裝情侶錶,

在想,

要不要把黑色的都買下,

好了結這場向左走向右走的無聊戲碼。



如果某一天偶遇某一個人戴上了螢光粉紅的另一半,

儘管這世上有千千萬萬隻同款錶,

我還是會相信,

我們是理應結識的,

這是一個相當好的marketing,

情侶錶,

的確是有很大市場的。



戲中女主角說:

我是一顆星球裡非常小的一部分,

在宇宙中,

在銀河中的一小點。



如同成千上萬的銀河系從宇宙分裂出的一部分,

我是永恆的、無限的整體宇宙其中一部分。



現在是十四時零四分,

正在看電影吃著加了意大利紅酒醋的魚旦粉,

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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