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7日星期六

RE:迷惘的人生













倫敦天氣長年令人困擾,一起身打開窗簾已經天昏地暗,只好無言地原路折返再hea過。身處香港冇野做時,都會是但俾個面啊媽起身食Branch。但身處倫敦自住的話,會訓到眼痛都keep住訓,simply咩都唔想做,腳趾都唔想郁。如果十二月廿二日係世界末日的話,當下理想應該係死係張床上面。而基本上由於唔想煮唔想洗關係奉行少食多滋味政策,未餓到“真係”會死的話,多數都盡量避免行出廚房受冷風吹,同時幻想會有人肯為我佢受冷風吹。有人會疑問咩叫訓到唔舒服,實情真係有呢回事,訓到個頭已經開始痛,手腳麻痺,關節開始酸軟,想自行斷裂離開個不負責任既仆街,即使會慢慢壞死都在所不惜。但當佢地make themselves very clear唔想再keep住同一個動作時,靈魂意識上係毫無動力或企圖想改變(起身),人生就係一場又一場無聊戰役,只好頭腦與四肢一直交戰直至有人敲門為止。


其實本身都有諗過今日去朋友屋企打邊爐,但起身hea下hea下邊煲垃圾TVB劇邊睇馬丁路德金慢慢就無出街意慾,只好留係屋企虛度人生。近排研究黑人解放運動,上youtube睇各大演說家上至美國黑人平權運動Martin Luther King下至英國保守黨影子內閣成員Enoch Powell River of Blood Speech。感想?身為一個香港人好難有感想,因為實在太理想主義,無奈地香港政治就只剩下胡鬧。仲記得暑假時為香港略盡綿力去投公民黨,然後係票站門外同保皇黨調查人員講我投左梁美芬、Starry Lee。諗返轉頭身為一個社會公民可以做既就只有咁多,而當時聽到九龍西票后仍然係蔣麗芸,簡直覺得自己只係七百萬分之一條社會寄生蟲。香港人與生俱來就俾一種無力感完全包圍,情況就好似朝早訓醒唔想起身,一直訓到頭痛手腳痛都寧願賴死係張床,痛不欲生想壯士斷臂嘛,抱歉,you just can't do anything,只可以默然地被捲入巨輪當中,進退失據。


望住Martin Luther King講I have a dream時種低調爆發力,就更加唔明香港到底有咩資格搞成咁。當時人地被絕對歧視、隔離與逼害,仲可以冷靜地進行非暴力理性抗爭。反觀香港總要搞到疑似革命但又唔夠guts全心革命,疑似理性其實又無咩理性可言,話團結實情又係各自為政。至少當初反德育及國民教育時,可以為單一本教材搞到滿城風雨,示威左幾個月都講唔中重點,個point係份課程規劃啊大佬,到底有幾多人知道有份咁既野存在都係一個非常具思考性既問題。到喉唔到肺之餘意向不明,人地嗌梁振英去死你又跟住嗌,如果嗌兩句佢就會死的話,葉劉淑儀而家就唔會荒謬地“高民望”啦。何況佢死左你又有咩著數,一個CY死左仲有下一個CY,不如針對事仲好啦...雖然我地都無咩能力去針對。每次見到facebook又有一輪新示威invitation時,我就會發現自己仍然係小學時期個outsider,只會好迷惘地講一句...其實你地知唔知自己做緊咩,定係我唔知自己做緊咩,又或者根本大家都唔知做緊咩。


前日上Racism Lecture時又再自顧自低頭不停struggle,種族歧視源起自不安感與被威脅感,當感覺到自身被“某些人”威脅時,就只好築起圍牆Define你係咩人我係咩人,然後再團結“自己人”抵抗“外敵”。雖然好迷惘,但不得不承認香港人開始categorize自己係一個“種族”。原本回歸時對自己身份迷惘,慢慢開始發現唔對路,就開始有種被侵略感覺。感覺到不安、受威脅,只好強硬地為自己增設一個Category名為“香港人”以為自己係民族鬥士,標籤非我族類者,再用盡負能量驅逐敵人。而驅逐方式,就只係單純地反抗與隔離,differentiate開自己同對方,講句:我地唔係同一個level,你唔好行埋黎。但其實,趕走佢地,唔代表解決到香港政策上根本問題。最麻煩係當你唔進入“香港人”組群,你會被標籤為“敵人”族群,而人又有怕被隔離既不安全感,只好將自己歸邊,令自己疑似並非walk alone,其實最寂寞既人,就係被逼歸邊而唔知自己做緊咩既人。


星期五凌晨十二點,一邊聽My little airport悲傷無力到極點既新碟寂寞星期五,一邊睇有關人類互相分類、排斥、撕殺既readings,有時真係好唔想睇,愈睇就愈覺得自己無野可以做到,有時好想企圖逼自己去做啲野,但只可以無力地繼續坐係床上面迷惘,默默地繼續睇人類互相撕殺,得閒又諗下點解我會咁掛住佢。一分一秒過去,打字打到手痛,無言思念直至精神完全消耗,進入另一輪沉睡,然後又再唔想起身,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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