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8日星期日
論港式Fan Page文化
當又再收到Fan Page Invitation時,只默默地心諗一句:唔好難為我啦。
第一,FAN PAGE,即係主角需要係一個“偶像”。
第二,FAN PAGE,有咩理由係自己開仲要逼人LIKE?
第三,FAN PAGE,除非你係萬人迷,而只有30個FANS並.唔.叫.做.萬.人.迷。
第四,FAN PAGE,要自己開,起碼要有返咁上下疊馬先夠膽開下嘛。
第五,FAN PAGE,自己開唔係叫做SELF-PR,而係SIMPLY一種後現代香港式既柒。
而又一個解釋係,你個FAN PAGE得一個FAN,而果位人兄,係你自己。
Okay,我知今次會得罪好多人。
其實我都唔明點解有部分人對自己咁有自信,小妹經常被捧到上神檯都戰戰兢兢自問到底憑咩。而又發現會自己開FAN PAGE有三種,一種係講啊媽係女人玩共鳴,啲人基本上唔洗用腦直like即可。「戀愛總是苦樂交雜的」、「我只對我喜歡的人好,我對伱最好,所以我最喜歡伱。」(BTW伱字同你字互通,但人地要型啲打個你唔明既字唔關我事,咁我覺得佢要搏like又真係要與眾不同啲既。曾經同朋友試過將白話文言化搏like,最後煩到有共識認為的確係有必要like佢地既努力。但除左個伱字之外,都唔知點like好。我只係原句copy,唔想用自己對手打埋啲咁廢既野。)等近似theory既野,又真係好難唔認同,1+1=2,簡簡單單唔洗用腦本能反應like完無煩惱。咁香港人忙啊嘛,用咁多腦做咩姐,你快靚正講中我心目中句咪like n pass囉。情況又好似細個老師改簿,是但吸個閱字印仔就已經改完架啦,你仲想點啊大佬吸左全班四十幾個架啦仲要求多多。
第二種係青年人你應吸煙夜蒲等型格謬論,主要係你吸煙一定無我咁型,所以你要學我點吸煙先吸得有型,而聖誕清明重陽死人地震都好最緊要去蒲,而去蒲就一定要上床。最後會加一句:嘿,但玩時玩記住safe sex啊兄弟(加個表情符號),又或一路向西式既性愛後動物感傷,加首傾城將件事有點感傷化等。Flow黎Flow去都係幾個Flow,情況就如十個男人九個滾,九個都係葉念琛。你咪理啦,總之係男人就要去滾,總之葉念琛既戲就要有第三者仲一定要靚過stephy。而明明個外遇係靚過stephy,但最後又會返轉頭搵stephy,而stephy又會等佢....咁囉。第三種係完全睇唔明佢講咩,情況有如睇駢文,即係文學首背到人好困擾既《哀江南賦》,總之就成篇睇、逐個詞睇、逐個字睇都睇唔明,愈唔明就愈有深度愈應該要like咁囉。
早排發現最勁係某某聲稱自己係“香港80後文字雜誌”,夠膽死連個About Section介紹自己都打錯字。咁我又唔否認呢件事非常香港文化既,打錯字外星文無限符號同音字都應該係香港文化遺產一種,值得celebrate永久保存卦。人最傻係明知自己唔夠料但認為自己好有料將自己on9之處完全曝露人前。咁又當然而家資訊泛濫,人人有個keyboard識打字就覺得自己好威威,識打返啲疑似風雲郭富城風格來去如風,就覺得自己風格足以影響一整個Generation做靈感偶像。有部分人什至認為自己已經有型到求其打句廢話,都足以傾國傾城芳華絕代上C1頭條做Legend卦。我經常覺得,除非你係朝偉、嘉玲,余文樂或者女神先有資格係status打句:今日天氣好好啊!而有幾百個like。但恐怖在而家啲人like完唔洗負責任,所以天氣好都會有幾百個like,因為天氣好係一件無庸置疑既事實,一定無錯。無理由同樣係香港,人地天氣好,你邊特別有型狂風暴雨卦。而又同樣因為唔想引起麻煩網絡欺凌原故,facebook開始傾向無腦化。呢件事唔係好事,因為如果咁易就有like的話,人就唔會再用腦諗點樣先會有人like,facebook只會愈發去深度化,愈黎愈多啊媽係女人page。
咁當然,放上facebook唔係搏like既,又點會擺上facebook啊,真係咁得閒開心share咩。
最令我反感係啊偶像先生小姐逼你like。一係威脅式send一萬個invitation逼你,二係係facebook wall上面好sad地打句「都無人like既 :(」求你like,三係聲稱唔知自己點解會無人like。Oh well,我一句可以解決你三個疑問,咪就係我唔想like囉,唔好逼我啦,我都係想做自己姐。我唔係真心鍾意你費事hurt你所以聲稱自己like你,like完都無咩意思啦,到時你問我有冇留意你啲post,尷尬架嘛。又唔見余文樂逼我like,你係余文樂既我咪like囉,我求你俾我like添。講返文章起首第四個theory,唔夠疊馬就霸地頭,最後都係搞著自己姐。早排同朋友傾計,佢好困擾於like與唔like之間,friend喎無理由唔like既,但你咁廢,我like又對唔住自己。於我而言,Facebook like與唔like係我既human rights,所以我係度講最後一次,彩你都有X味,唔好再send invitation黎。
但你地like我啲post,我又唔會抗拒既。
嘿嘿嘿。
2012年10月27日星期六
RE:迷惘的人生
倫敦天氣長年令人困擾,一起身打開窗簾已經天昏地暗,只好無言地原路折返再hea過。身處香港冇野做時,都會是但俾個面啊媽起身食Branch。但身處倫敦自住的話,會訓到眼痛都keep住訓,simply咩都唔想做,腳趾都唔想郁。如果十二月廿二日係世界末日的話,當下理想應該係死係張床上面。而基本上由於唔想煮唔想洗關係奉行少食多滋味政策,未餓到“真係”會死的話,多數都盡量避免行出廚房受冷風吹,同時幻想會有人肯為我佢受冷風吹。有人會疑問咩叫訓到唔舒服,實情真係有呢回事,訓到個頭已經開始痛,手腳麻痺,關節開始酸軟,想自行斷裂離開個不負責任既仆街,即使會慢慢壞死都在所不惜。但當佢地make themselves very clear唔想再keep住同一個動作時,靈魂意識上係毫無動力或企圖想改變(起身),人生就係一場又一場無聊戰役,只好頭腦與四肢一直交戰直至有人敲門為止。
其實本身都有諗過今日去朋友屋企打邊爐,但起身hea下hea下邊煲垃圾TVB劇邊睇馬丁路德金慢慢就無出街意慾,只好留係屋企虛度人生。近排研究黑人解放運動,上youtube睇各大演說家上至美國黑人平權運動Martin Luther King下至英國保守黨影子內閣成員Enoch Powell River of Blood Speech。感想?身為一個香港人好難有感想,因為實在太理想主義,無奈地香港政治就只剩下胡鬧。仲記得暑假時為香港略盡綿力去投公民黨,然後係票站門外同保皇黨調查人員講我投左梁美芬、Starry Lee。諗返轉頭身為一個社會公民可以做既就只有咁多,而當時聽到九龍西票后仍然係蔣麗芸,簡直覺得自己只係七百萬分之一條社會寄生蟲。香港人與生俱來就俾一種無力感完全包圍,情況就好似朝早訓醒唔想起身,一直訓到頭痛手腳痛都寧願賴死係張床,痛不欲生想壯士斷臂嘛,抱歉,you just can't do anything,只可以默然地被捲入巨輪當中,進退失據。
望住Martin Luther King講I have a dream時種低調爆發力,就更加唔明香港到底有咩資格搞成咁。當時人地被絕對歧視、隔離與逼害,仲可以冷靜地進行非暴力理性抗爭。反觀香港總要搞到疑似革命但又唔夠guts全心革命,疑似理性其實又無咩理性可言,話團結實情又係各自為政。至少當初反德育及國民教育時,可以為單一本教材搞到滿城風雨,示威左幾個月都講唔中重點,個point係份課程規劃啊大佬,到底有幾多人知道有份咁既野存在都係一個非常具思考性既問題。到喉唔到肺之餘意向不明,人地嗌梁振英去死你又跟住嗌,如果嗌兩句佢就會死的話,葉劉淑儀而家就唔會荒謬地“高民望”啦。何況佢死左你又有咩著數,一個CY死左仲有下一個CY,不如針對事仲好啦...雖然我地都無咩能力去針對。每次見到facebook又有一輪新示威invitation時,我就會發現自己仍然係小學時期個outsider,只會好迷惘地講一句...其實你地知唔知自己做緊咩,定係我唔知自己做緊咩,又或者根本大家都唔知做緊咩。
前日上Racism Lecture時又再自顧自低頭不停struggle,種族歧視源起自不安感與被威脅感,當感覺到自身被“某些人”威脅時,就只好築起圍牆Define你係咩人我係咩人,然後再團結“自己人”抵抗“外敵”。雖然好迷惘,但不得不承認香港人開始categorize自己係一個“種族”。原本回歸時對自己身份迷惘,慢慢開始發現唔對路,就開始有種被侵略感覺。感覺到不安、受威脅,只好強硬地為自己增設一個Category名為“香港人”以為自己係民族鬥士,標籤非我族類者,再用盡負能量驅逐敵人。而驅逐方式,就只係單純地反抗與隔離,differentiate開自己同對方,講句:我地唔係同一個level,你唔好行埋黎。但其實,趕走佢地,唔代表解決到香港政策上根本問題。最麻煩係當你唔進入“香港人”組群,你會被標籤為“敵人”族群,而人又有怕被隔離既不安全感,只好將自己歸邊,令自己疑似並非walk alone,其實最寂寞既人,就係被逼歸邊而唔知自己做緊咩既人。
星期五凌晨十二點,一邊聽My little airport悲傷無力到極點既新碟寂寞星期五,一邊睇有關人類互相分類、排斥、撕殺既readings,有時真係好唔想睇,愈睇就愈覺得自己無野可以做到,有時好想企圖逼自己去做啲野,但只可以無力地繼續坐係床上面迷惘,默默地繼續睇人類互相撕殺,得閒又諗下點解我會咁掛住佢。一分一秒過去,打字打到手痛,無言思念直至精神完全消耗,進入另一輪沉睡,然後又再唔想起身,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
2012年10月24日星期三
童年自我意識流
其實有時諗返起,當年細個被排斥係一件好事,未必可以用“排斥”兩個字,因為我根本就無融入過個society。細個時基本上我係唔知身邊周圍既人係度做緊咩,唔知自己身處係邊而周遭又到底發生緊咩事。莫論我要企圖去融入一個Society,實情係我根本唔知有一個咁樣既Society。當時完全唔知原來同學仔得閒會去對方屋企睇電視,唔知原來佢地會一齊去補習,所有我腦海中既呢類所謂小學生活,係好後期中學時best friends口述回憶,而我終於知道有個咁樣既Society存在時,已經中五。其實呢種社會隔離感可以追溯至本身家庭,因為我屋企非常獨立,少有與人來往,啊媽又驚危險好少俾我出街。一個星期唯一一日出街多數都係禮拜日同老豆去屯門街市對面漢堡酒樓飲茶,而每次老豆一定會去報紙檔買東方。由於飲茶時全家人都唔會出聲見悶關係,次次順手會痴走一本兒童周刊加兩本其他雜誌。另一日出街,係去置樂學琴,因為當時鍾意梅豔芳張國榮草蜢黎明,從來無諗過原來學琴可以入到名校。
到底我小學時有冇唔開心?有,但當時我唔知咩叫開心咩叫唔開心。好記得小學一二年班時成日扮病唔肯返學想留係屋企睇兒童周刊睇電視,就算返學,小息永遠自顧自坐埋一邊睇書食四方果。當時唔明點解小朋友係操場追黎追去會咁開心,睇唔明佢地係度做緊咩,同時又覺得佢地其實唔知自己做緊咩。當時我唔明白,到底跑跑跳跳點解會令到佢地咁開心快樂。為此我曾經試過出操場跳飛機,跳左三分鐘後覺得好無聊又唔覺有咩需要開心,從此,就無再出過去玩。小學二年級時有個叫呀淇既轉校生,佢同我一樣好鍾意睇書,而每當我同佢一齊坐埋一邊睇書時,總有個自稱有心臟病叫啊凝既八婆黎夾佢走,夾左三次後,我終於出聲講左句佢係我朋友。然而,因為個八婆企係原地不停地喊,而佢又係主流小圈子扮演非常中心角色,從此啊淇就係操場上面跑跑跳跳。及後,我又自己一個坐埋一邊,無再出過聲。
小學三年班時轉校,由新界去九龍,情況基本上完全一樣,唯一分別係舊學校無圖書館要自己帶書或者觀察其他小朋友到底做緊咩,而新學校可以終日蒲圖書館有個落腳點。而又因為我唔點出聲關係,老師有錯覺以為我好似幾乖,又做車長又做風紀,慢慢當然知道大錯特錯,我係完全無team work精神與所謂責任感,最後只好派我去駐樓梯啊教員室之類。連日以來企下坐下,睇下書飲包維他奶咁又一日,非常寫意。朋友嘛,有Cathy,仲有個Shirley。我同樣無同佢地一齊去補習去玩,實情我根本唔知原來朋友係要咁樣維繫。我以為認識一個人唔需要咩維繫就會直至永遠,閒時say聲hi都會心照,唔知下下都要出街影百幾張相先叫做好friend。五六年班都又再試過“搶朋友”呢類無聊玩意,當時因為有經驗關係don't give a shit,好似有罵戰過,但都係俾人鬧多,最後無咩出聲就let it be。及後亦無再追究佢地有冇當過我係朋友,因為升中學後,都無咩聯絡。
有睇Gossip Girl既就會發現有樣野叫“Outsider”,而Outsider最失敗之處係企圖令自己融入一個所謂內在中心社會成為“Insider”。如果你係天生要做Insider的話,基本上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似Dan咁由小薯仔成為中心主角,如果你天生唔係食果行飯,你點夾硬黎都好似Vanessa咁最後完全人間蒸發。最緊要係,夾硬黎唔型。簡而言之,我知自己無insider命,所以好樂意做一個outsider,而且有興趣觀察個society到底發生咩事。最重要係滿足於自己生活,無任何成為insider既憧憬,呢件事旁人會覺得好難,什至有人覺得我唔成熟好任性唔識做人,但當你used to be時,根本就連society個入口都唔知係邊。而又當一千個人中有九百九十九個都識做人時,我覺得自己非必要識做人,因為已經有好多人識做人,多我一個唔多,society已經overload,並唔需要我。
好多人問點解我可以keep住自己睇法做法,一直堅持到令人另眼相看為止。第一我無打算要人另眼相看,第二因為我根本唔知個社會發生咩事而我其實應該要點做,第三我無堅持只係唔想做而無逼自己做。噢原來香港有U文化呢回事,得閒無事要無限Re-U坐係個Cafe同一班基本上無兩句既人扮熟玩大富翁,不嬲都唔明點解香港人咁鍾意群體生活,我覺得好煩厭好嘈好無聊。我只係唔想做,唔鍾意做,唔係為人地覺得我好有型而唔做。社會上有一班人好特意地隔離自己,將自己劃分成一個名為與眾不同既族群,但隔離時係咪真係開心就無從判斷。就好似我鍾意睇黑白片係因為我好鍾意睇,而我係可以不眠不休睇哂所有希治閣,總有啲人覺得睇杜魯福好型而扮自己好鍾意睇逼自己去睇。我從來好誠實地話自己係鍾意古惑仔、彭浩翔、何韻詩、古代王迪詩與舊時卓韻芝,why not? They're so cool and I love them,我唔會為自己品味感到自卑,而品味呢回事,無得扮,唔好㗰氣。
而如果我係香港讀U,我都幾肯定自己唔會做世界女,就如當初我睇完本JUPAS簡介後,真係揀唔到五科真心想讀。然後默默地don't give a shit,交左封得二十個字既退學信放低張學生證就去左倫敦自生自滅,出發時就好似一陣風,屋企人完全一頭霧水。唔係要扮到自己好似好清高,而係我根本唔想做。就如我唔想讀某一科,點解我要逼自己為入到U、砌好份JUPAS表而填果科,我要自己揀我想讀咩科。世界已經有好多非人類可控制而強逼被發生既事,自己有選擇,就無必要逼自己做唔想做既事。又好似而家,我覺得用二千幾三千字研究自己,比起係college學點樣用Photoshop crop一張圖來得有用有趣。而又有好多人問我做咩打幾千字,我都答唔出,只係我一坐低打一個鐘就已經有幾千字出現。我想做,咪做囉,真係無咩點解,正如你想睇,咪無啦啦睇左幾千字,無得解。
2012年10月23日星期二
開到荼蘼
大部分時間我都唔知自己係college做緊乜,腦中只有好嘥時間、今晚食乜好同埋咦唔知今期National Geographic有咩睇。係,係National Geographic,有時會掛住i-D既。又有時同班人會問我點解要睇,我只好答一句點解唔可以睇,我想睇咪睇,點知自己點解要睇。點解我做任何野,都要有目的?又有啲人會話:「嘩!你睇National Geographic好有品味啊!」全球幾千萬人睇,又咪一本普通雜誌,有幾有品味啊?然而每每有人話我好有人生目標時,我只會回應,我咁都叫有人生目標的話,你其實都唔係好明咩叫人生目標。由細到大,人地乖乖地聽書時,我偷睇櫃桶本百科全書,甚至數學堂時睇數學....歷史,我成日覺得老師係要介紹到底條方程式係點黎,如果一直以"問咁多做乜"既方式逼我接受一條方程式係由上帝創造而無原因地always work n can't go wrong的話,我覺得一萬個人中一個識計就ok,而個人並無必要一定係我。
然後發現自己愈睇,幻想愈多,因為現實中好難所有野都親眼目睹,只好幻想。小學時幻想第二行第五個位個同學仔放學會同我去食彩虹冰,第四行第三個位個女仔會同我去太空館。當然係我被排斥既童年中,所有現實就只會係我腦海中發生。一直將現實變成幻想,久而久之,我覺得現實未必係現實,幻想唔一定係幻想。兩件事潛移默化地交織之下,慢慢將現實幻想化,幻想現實化。當上個暑假朋友介紹我睇村上春樹著作世界盡頭與冷酷異境時,我一睇就知佢係幻想與現實交織。可惜我幻想力太豐富,腦容量內置太重符號主義,以致我將b線符號逐個對照a線現實,係.逐.個,有睇既都應該知呢件事有幾痴線。當時我係本notebook上好似拆解達文西密碼咁逐個match,最後只好逼到自己思覺失調。後來發覺本書太重口味,睇左5%就頂唔順待續。有時我會懷疑自己有閱讀障礙,永遠唔可以安穩睇完一本書,終日猜想符號含意,例如點解童話中馬要白色、亦舒小說中女主角黃玫瑰必定要黃色又何以要玫瑰,然後另外建構全個story line。但其實a story is just a story,根本就只係自己有妄想症。
賈寶玉含玉而生,而不幸地他於塵世間的價值並不多於一塊寶玉。通靈寶玉用意在於顯露塵世間所謂的市場價值(market value),由於社會受資本主義影響,難以毫無原因地無條件深愛一個人或一件事。於是,通靈寶玉成為賈寶玉在市場上的價值,一個疑似傳奇式的branding,順理成章地令一個凡人增添價值,令人有藉口寵愛一個普通凡人,又易於接受寶玉於塵世間的貴族身價。寶玉多次打算丟棄那塊所謂的傳奇玉石,及後身旁侍女親戚就只會緊張四出找回那塊玉、無聊的所謂俗世價值。從沒人了解過為何他要丟玉,從沒人專注地看過他,了解過他。難怪他終日想,如果沒有了那塊玉,他,到底還是不是賈寶玉,到底有沒有人再對他加以呵護寵愛。到底他們愛的是玉、是世人為自己強加的價值,還是切切實實的自己。
也忘了從何時開始,那唯一一個讓人不設底線一直付出去愛的理由,就只有奇蹟。在茫茫人海中遇見你,是一個奇蹟,所以我要珍惜。在世界末日前能與你一起,是一個奇蹟,所以我會好好愛你。一個奇蹟,好讓自己能說服自己:「我付出的都不會白費。」人總為愛與被愛這件事找無數個條件、要求、藉口,做了如此多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單純的去愛一個人。就如白馬王子這回事,新約啟示錄中,白馬代表征服者,而白色代表聖潔、光榮與成功。於是一個具有成就的王子,就能獲得公主的芳心,“配得起”一個公主的一見傾心。所謂的愛,也不過是條件先決的選擇遊戲。而人終其一生,都要為自己建立能被寵愛的支點,好讓自己能被“公主”或“王子”順利找到。我常說這是港女的原形,柏拉圖提出“理型世界”論,所有世上存在之事皆有一個完美的原型。於是,所有港女都認為王子打幾條惡龍就擁有著無數成就、光榮,而所有男人都能成為理型世界中的那個王子,做唔到就係你唔努力,你廢。那些後現代的成就與光榮建基於金錢與地位上,如果他們出現時並沒有金錢與地位,就絕對稱不上是王子,那就不值得公主我一見傾心。
然而,她們卻忘了,羅馬,是要一天一天建造的。
童話沒告訴你,王子的育成過程,他們不是天生就會打怪獸的。
然後我想起了自己。
別人總對我充滿期望,只因我的branding做得很好。由中學開始,別人可以作一篇普通的文章,而如果我作一篇同樣劇情的文章,老師會說:「今次失準了喔。」實情是什麼是準?我又何時有準過?就如Housemate V說:「你實得既。」咩叫實得?我幾時有得過?每次有人把我當作偶像,我會感到很大壓力,然後暗自地問:「我憑咩?」及後我發現,原來堅持是一種branding,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不受旁物控制,會形成一種style。只因現今的社會,沒太多這類人,物以罕為貴。情況就如起初別人認為我的字很醜,但我堅持寫得很醜,久而久之旁人就會被我逼到絕路認為我的字很有性格、很有型、很獨特。我愛的一切,我所相信的,成為了我的market value,別人看到我相對較高的market value,就認為我是一塊寶玉。我經常很怕自己已開到荼蘼,荼蘼為夏季最後盛放的花朵,開完後,秋冬就會到臨,萬物就會淍零。為此我一直強逼自己做點事維持自己的market value,但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因為我根本沒做過些什麼,只是看看書,做自己喜愛的,而旁人總為我的生活增添了傳奇性。我很怕一天荼蘼紅過後成枯枝,沒有了繁花的盛放,我就將會什麼都不再是。又回到從前的生活,從前沒人愛,沒有人認為我值得去愛的生活。真的想不通,到底他人是愛我,還是愛我的market value。當我沒有了market value後,別人就會把我當成一個癌細胞腫瘤,以電擊把我殘酷地燒毀,再將整個肉瘤從體內移出。而我,也將不能再於他們的體內停留、生長與蔓延。
其實,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稍稍有點堅持的普通人,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普通人。
2012年10月18日星期四
Because of you, I'm now a better me.
香港暑假時發生很多事,
第一件事是去剪了那顆很奇怪的AV頭,
還是很懊惱讓你看到了那個怪頭。
不想給你帶來困擾,
所以讓自己輕鬆地忙著,
回去後第二天就到銅鑼灣買了很多書,
原意只想時間過得比較快,
及後愈來愈忙,
忙得難堪地記起自己是個香港人。
那時看的多是歷史、哲學與神話故事,
我非常了解自己有空就隨即胡思亂想,
每當有空意識到即將要想起你時,
就會拿起書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
然後,
我不用一千零一夜就把整部一千零一夜看完,
混雜地看了接近一百五十本書,
儲起很多故事,
打算在你苦悶時或有空時說給你聽。
你問過我回倫敦後會不會帶你去看展覽,
於是我看了近三十本藝術歷史書,
還用了三天三夜看了一本四百多頁的藝術百科全書,
對,
是逐頁逐頁看完。
呀媽一度以為我又如中學那時研究如何發動古巴革命,
害怕得一有空就把我的書收起,
讓我起身找書順道運動一下,
上星期去看展覽時,
發覺自己幾近完全看出那些畫所有標誌與符號,
其實.......
是真的有點離譜。
-
起初回港時還帶點青春期式浮躁,
一路以來學會了如何為旁人帶來溫暖,
逐步慢慢放下了一點帶攻擊性的尖角,
輕輕的放下過多的自尊,
學會了解自己的弱點,
不再勉強自己十項全能,
閒時如小女孩般依賴一下別人。
以往的急躁慢慢轉化為溫柔,
還是有自己執著的堅持的,
但轉化為另一種較正面的力量,
學會了進化版的幽默。
還記得那時真的在沒辦法之下要代班,
那是我唯一一次真正忍受不了找你求救,
然後為了不想再打擾你,
由怨天尤人轉為在辦公室找樂子,
用另一個比較有趣的角度生活著,
好讓將來遇到霉事不再麻煩你,
讓自己能將不快事轉化成娛樂。
然後V數天前說:
如果做你男友每晚睡在旁聽著你播歌,
一定很幸福。
修煉,
其實真的有點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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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好的演唱會、舞台劇、電影,
常思考如何能成為一個更好的女孩,
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好,
人不夠溫柔、不夠美、不夠聰明、不夠可愛、不夠學識,
未夠資格踏進你心裡的門檻,
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讓自己更能成為一個令你感到幸福的人。
因著朋友患上癌症的緣故,
我學會了煲湯煲糖水,
同時學會了珍惜,
身邊一切不是偶然就能遇上並永遠擁有的,
所有人事物在最終都會失去,
在失去前,
要盡所能好好珍惜。
與住秀竹園道男孩談論的不只電影,
那時他跟我說他的女友很可愛,
但就是少了點個性,
然後他問我有男友了嗎,
我說沒有,
但我在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好女友,
要先做好自己,
才能要求別人。
他說,
能做你的男友應該會很幸福吧。
也不一定要男友,
我希望身邊所有人都因我感到些許幸福,
即使不幸福,
至少,
要將傷害程度減到最低。
從前已有一些奇怪的影響力,
我學會了善用自己的感染力,
成為讓人快樂的力量。
-
還有一陣子,
在研究死亡這回事,
同時就失去這件事做了很多研究,
看了賈寶玉,
看了紅樓夢,
希望學會接受所有事物皆有別離性,
在你決定離去時,
我也能欣然接受,
不再強逼你留下。
當然我知自己下意識還是在逼迫你,
真的還未學會如何壓制自己,
於是我又再自私的決定消失,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慾為你帶來任何壓力。
還有一件事始終學不會的是企定定不拔足狂奔,
好像還有點變本加厲,
有時我也不明白因由,
可能愈大愈怕受傷吧,
這個傳統從初戀已經開始,
曾試過躲進停車場被抓住,
直至這次有人非常直接地提出,
我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但好像也太遲了,
又一次受到教訓,
希望再沒下次吧。
但真的要佩服你一直在樓梯轉角捉我返轉頭,
我知我真的任性又麻煩,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耐性,
有時我會想如果我沒逃走的話,
或者可能會有轉機,
但還是算吧,
幻想無益。
或許真的有點長大了吧,
學會欣賞得到的,
不再執著失去的,
沒有再呼天搶地,
也有再怨天尤人,
儘管心還是很痛。
自認識你以後,
真的成長了很多,
英文好像真的有點進步,
也學會了如何去表達愛,
儘管知道太直接很嚇人,
但我也明白了,
這是我的愛,
屬於Sherry Yeung的愛。
橫衝直撞雖然很傻,
但這世上所有人都很被動的話,
其實是需要一個Sherry Yeung的,
但不同的是現實不像台劇,
不是去追就能有大團圓結局,
但不去追,
連結局都不會有。
最重要的是,
第一次真正的說我愛你,
真正的學會說我愛你了,
把這句話真心誠意的說,
很美好。
說回來,
因在若干年前曾經錯失過,
明瞭後悔比失去更可怕,
現在我在學習如何不能成為戀人也能成為朋友,
給我一點時間,
我相信我能學會的。
我不夠好,
找個好女孩吧,
僅記要快樂,
你的心跳聲真的很動聽,
還有你的雙手你的擁抱,
很溫暖。
:)
第一件事是去剪了那顆很奇怪的AV頭,
還是很懊惱讓你看到了那個怪頭。
不想給你帶來困擾,
所以讓自己輕鬆地忙著,
回去後第二天就到銅鑼灣買了很多書,
原意只想時間過得比較快,
及後愈來愈忙,
忙得難堪地記起自己是個香港人。
那時看的多是歷史、哲學與神話故事,
我非常了解自己有空就隨即胡思亂想,
每當有空意識到即將要想起你時,
就會拿起書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
然後,
我不用一千零一夜就把整部一千零一夜看完,
混雜地看了接近一百五十本書,
儲起很多故事,
打算在你苦悶時或有空時說給你聽。
你問過我回倫敦後會不會帶你去看展覽,
於是我看了近三十本藝術歷史書,
還用了三天三夜看了一本四百多頁的藝術百科全書,
對,
是逐頁逐頁看完。
呀媽一度以為我又如中學那時研究如何發動古巴革命,
害怕得一有空就把我的書收起,
讓我起身找書順道運動一下,
上星期去看展覽時,
發覺自己幾近完全看出那些畫所有標誌與符號,
其實.......
是真的有點離譜。
-
起初回港時還帶點青春期式浮躁,
一路以來學會了如何為旁人帶來溫暖,
逐步慢慢放下了一點帶攻擊性的尖角,
輕輕的放下過多的自尊,
學會了解自己的弱點,
不再勉強自己十項全能,
閒時如小女孩般依賴一下別人。
以往的急躁慢慢轉化為溫柔,
還是有自己執著的堅持的,
但轉化為另一種較正面的力量,
學會了進化版的幽默。
還記得那時真的在沒辦法之下要代班,
那是我唯一一次真正忍受不了找你求救,
然後為了不想再打擾你,
由怨天尤人轉為在辦公室找樂子,
用另一個比較有趣的角度生活著,
好讓將來遇到霉事不再麻煩你,
讓自己能將不快事轉化成娛樂。
然後V數天前說:
如果做你男友每晚睡在旁聽著你播歌,
一定很幸福。
修煉,
其實真的有點成果吧。
-
看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好的演唱會、舞台劇、電影,
常思考如何能成為一個更好的女孩,
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好,
人不夠溫柔、不夠美、不夠聰明、不夠可愛、不夠學識,
未夠資格踏進你心裡的門檻,
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讓自己更能成為一個令你感到幸福的人。
因著朋友患上癌症的緣故,
我學會了煲湯煲糖水,
同時學會了珍惜,
身邊一切不是偶然就能遇上並永遠擁有的,
所有人事物在最終都會失去,
在失去前,
要盡所能好好珍惜。
與住秀竹園道男孩談論的不只電影,
那時他跟我說他的女友很可愛,
但就是少了點個性,
然後他問我有男友了嗎,
我說沒有,
但我在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好女友,
要先做好自己,
才能要求別人。
他說,
能做你的男友應該會很幸福吧。
也不一定要男友,
我希望身邊所有人都因我感到些許幸福,
即使不幸福,
至少,
要將傷害程度減到最低。
從前已有一些奇怪的影響力,
我學會了善用自己的感染力,
成為讓人快樂的力量。
-
還有一陣子,
在研究死亡這回事,
同時就失去這件事做了很多研究,
看了賈寶玉,
看了紅樓夢,
希望學會接受所有事物皆有別離性,
在你決定離去時,
我也能欣然接受,
不再強逼你留下。
當然我知自己下意識還是在逼迫你,
真的還未學會如何壓制自己,
於是我又再自私的決定消失,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慾為你帶來任何壓力。
還有一件事始終學不會的是企定定不拔足狂奔,
好像還有點變本加厲,
有時我也不明白因由,
可能愈大愈怕受傷吧,
這個傳統從初戀已經開始,
曾試過躲進停車場被抓住,
直至這次有人非常直接地提出,
我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但好像也太遲了,
又一次受到教訓,
希望再沒下次吧。
但真的要佩服你一直在樓梯轉角捉我返轉頭,
我知我真的任性又麻煩,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耐性,
有時我會想如果我沒逃走的話,
或者可能會有轉機,
但還是算吧,
幻想無益。
或許真的有點長大了吧,
學會欣賞得到的,
不再執著失去的,
沒有再呼天搶地,
也有再怨天尤人,
儘管心還是很痛。
自認識你以後,
真的成長了很多,
英文好像真的有點進步,
也學會了如何去表達愛,
儘管知道太直接很嚇人,
但我也明白了,
這是我的愛,
屬於Sherry Yeung的愛。
橫衝直撞雖然很傻,
但這世上所有人都很被動的話,
其實是需要一個Sherry Yeung的,
但不同的是現實不像台劇,
不是去追就能有大團圓結局,
但不去追,
連結局都不會有。
最重要的是,
第一次真正的說我愛你,
真正的學會說我愛你了,
把這句話真心誠意的說,
很美好。
說回來,
因在若干年前曾經錯失過,
明瞭後悔比失去更可怕,
現在我在學習如何不能成為戀人也能成為朋友,
給我一點時間,
我相信我能學會的。
我不夠好,
找個好女孩吧,
僅記要快樂,
你的心跳聲真的很動聽,
還有你的雙手你的擁抱,
很溫暖。
:)
2012年10月17日星期三
告解
關在房間整整一天,
沒開窗簾沒開燈,
好像吃了點早餐,
又好像沒吃過什麼。
頭很痛,
也不知為什麼連鼻子也很痛,
其實我想應該是氣管問題吧。
Flatmate來找我時只懂躲在被窩,
彷彿跳下床隨即馬上氣絕身亡。
一直躲在床上胡思亂想,
基本上什麼都沒有做過,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ipad上彈琴,
應該把flatmates都嚇壞了吧。
想起了曾經被罵過的話,
逃避、丟棄、只顧自己,
必要時毫不留情地逃跑,
再想起,
其實自己也沒什麼進步,
仍然做足了以上的壞事,
我真的沒意對你使壞的,
但我還只是個小鬼吧,
一點也沒有成熟。
如果讓我再選一次,
我真的不會逃亡的,
朋友早已罵過我,
這種行為很可怕,
沒有人會想被丟下。
然後,
我後悔了。
但,
好像也太遲了。
又或那只是我的幻想吧。
記得有位朋友說過,
當一天明白到自己的消失,
會把他人的心一起扯走時,
就會了解自己並不能消失。
但,
我還是沒有趕及在做錯前先了解明白,
而且還一再重覆,
我仍然是一個壞人。
大膽的我一邊前進著,
另一邊沒膽的我卻一直退,
但最後還是想說句我愛你,
我怕現在再不說,
就沒機會再說了。
而我也知道,
說了以後,
一切都回不去了。
真的很想你,
也忘了自己由何時開始,
每隔數分鐘就會想起你,
暗自偷看你的上線時間,
放肆地想你會做什麼給我吃,
還想好了如何屈你洗碗,
在香港時強逼細佬落百佳買蜜瓜奶,
百佳很遠,
要走大約十五分鐘,
所以只好逼細佬下海。
上學時坐Piccadilly Line想著可能會不小心遇上你,
在Sketchbook上寫畫著與你相差多少個地鐵站,
有時想該如何站或坐才會很有型地讓你看見,
有時又怕自己站得太摺你會看不到我在同一卡地鐵上,
有些時候暗想糟了今天很樣衰希望不會碰到你,
隨手拍了大堆照片打算告訴你很多故事,
反正我的生活,
幾近都有你的存在,
而你的存在,
令我的生活很甜美。
還記得那天你說在利物浦買貼紙給我,
我興奮得請細佬落街食糖水,
還要是最貴那款,
其實我真的很想要,
但我怕自己會把你嚇壞,
又怕會為你帶來不必要的壓力,
所以還是算了。
有數秒我在想你會叫我別要走,
說完那句不用後,
後悔得要命。
數秒後還是清醒了,
但如果你叫我別走的話,
我想自己仍是會瘋得留下的。
很久沒試過如此誠實面對,
朋友說我像個野田妹一直纏著千秋學長,
但我沒有野田妹那麼可愛,
而不可愛的纏繞是困擾吧。
要上學了,
有空再誠實吧,
我也不想再騙自己了。
2012年10月16日星期二
最後
或許你永遠不會明白,
那好像不太在眼的愛,
到底在我心中佔有多重的份量。
或者你也不會相信,
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什至那心跳聲,
我都還完全清楚記得。
可想而知,
一點一點積存下,
埋藏在心底的到底有多恐怖。
每次逃避至極致後,
除了感到頭有點痛外,
總若無其事又再出現,
可你不知道的是,
一次兩次三次之後,
儘管只是很細微很細微的事,
都會觸動著訓練得很敏感的神經,
隨便碰一下,
都痛得只能慘叫。
而你知道的,
無論如何地痛,
我都很乖不會慘叫的。
無論如何的想你,
我都很乖不會作聲的。
每次我總安慰自己說,
好吧,
明天就沒事了。
結果,
明天還是很有事。
我在夜裡摸摸自己的頭,
吃個甜豆花,
看套電影,
說聲:乖,沒事的,
最後還是沒事了。
到底要如何堅硬,
才能有膽開那些似是而非的玩笑,
到底有多厚臉皮,
才有勇氣站起來被你隨意推開,
而推開過後,
還有後備熱情補給回應。
這些都是這一兩年才學到的事,
從前的我,
哪懂這些,
我只會愛自己啊。
當然,
大前提是我一直的一廂情願,
與你無關的。
被拒絕不可怕,
那代表你只是不愛我,
我還可以完整的回航,
但當我看到前晚你跟我說的,
我知道quota已耗盡,
或許你沒看出我一直在迴避,
暗自吶喊著希望你別要說出那句,
最後還是避不了看到了那句,
我清晰的明瞭,
真的再也沒餘力讓我揮霍。
真的很hurt。
而我會說出真的很hurt,
就已是非常人能理解的hurt。
已是我不知該如何形容的hurt。
即使有人問我發生咩事,
我都只能啞口無言,
眼淚一直不爭氣地流,
不懂得該如何處理,
很沒用吧。
我說過不會再消失的,
但我還是又再消失了,
這次好像消失得很徹底,
再也找不到空間揮霍了,
其實我很細膽的,
對不起。
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應該很快就會沒事,
讓我先躲起來,
摸摸自己的頭,
看看書,
聽聽歌,
很快就沒事了。
對啊,
最近我在看Thomas Moore的詩,
很好看的,
有點Van Gogh的味道,
很藍,
很靜,
滿天星星的。
啊,
對啊,
我家走廊的窗能看到滿天星星喔。
還有我的flatmates還是很瘋,
一個星期去三次Morrison每次三小時
外加Tesco、Waitrose、Sainsbury's各一次,
在廚房開著暖爐,
我真的已是最正常的那個,
而我都已經很正常的話,
這裡真的是瘋人院。
昨晚又與Vincent去Tesco買水時,
在街上執了一個紅色的古董卡帶機,
日產Toshiba的應該很貴吧,
放在家中很美很有型,
讓我有空到Brick Lane找點舊卡帶試一下有沒有壞吧。
家的後園來了頭小黑貓,
小手小腳都白色很美的,
看著牠喝鮮奶很幸福。
最近在聽張懸初出道的舊歌,
很安靜,
很溫柔的。
然後我會聽你前晚說的話,
勇敢的讓別人來追,
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很乖很聽話的,
我會沒事的。
但我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對不起。
昨天看到你說很累,
要多點休息,
別太晚睡了,
對身體不好。
也要記得多穿衣服,
別再著涼生病了,
再找個人吃你做的甜品吧,
應該會很好吃吧。
還有,
我沒再用那whatsapp的account了。
我會沒事的。
2012年10月15日星期一
留下來陪你生活
終於弄清了一個很基本的concept,
原來旁人一直感到很難與我平凡過活,
什至連想像都會感到頭痛,
不想自找麻煩。
他們認為我站得好像很高,
有點腦有點思想有點個性有點品味家裡有點錢,
難以想像該如何與我一起平凡無味地生活,
什至怕自己的乏味,
會浪費了我的有趣。
當然還聽說過,
太接近怕會破壞我的光環,
由其令我自己也很迷惑的天使image開始深入民心,
使他們更不懂該如何與一個好像有點不平凡的平凡人生活。
總有一個更好的人,
更能照顧我,
更能配得起我。
有時陰暗論我會暗地裡想:
其實是因為我真人沒那麼吸引,
所以失望覺得沒趣就離開罷。
有位朋友說他覺得自己配不起我,
只能遠遠的做粉絲,
哪有同年紀的人有心有能力配得起我。
這個“配不起”言論我總共聽過四次,
三次也是分手時的男方獨白,
一次係gay friend甲飲醉酒時告知,
而我直至現時為止,
只有三任男友。
他們說總很賣力地讓我感到“他們其實有點料到”,
但每當我一出手,
他們總敗北如山倒,
別說出手,
其實有時也只是辦好份內事,
或評論一件時事,
什至只是看了一本書。
而他們認為自己不能辦好一件份內事,
不能對時事有點看法,
不懂看希臘神話,
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我遠遠拋離,
而我也沒有停下等侯或回頭與他們同步的意思。
但有時,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得那麼遠。
我也從沒要求過他們做好一件事,
對時事有點看法,
懂得看浮士德,
懂得穿Giorgio Armani,
他們說:
壓力。
但我其實非常無聊幼稚,
沒什料到,
整天struggle然後逃避,
戰鬥格言是...避得就避,
我只是做自己就已為他們帶來很大壓力。
有一任前男友說,
在想該與我到哪裡晚飯時,
壓力比起他考會考與高考的總和更大,
他認為我要求很高晚飯價位也很高,
而又因為我很少食霸王餐多數AA制,
他們不想我失望更不想被我(或旁人)睇死。
再看看我連隨身notebook都用moleskine,
普遍認為我是一個要求非常高的人,
但moleskine可以讓我不停折磨反復摺疊,
更可以貼大量資料碎紙不會變型磨損,
他們總看不到我怕麻煩、是但求其而且粗魯的一面。
或許因為這種壓力,
他們都想盡力做個完美男友,
他們把這種比拼意識,
稱之為“我都未試過咁愛一個人”,
或是“你真係我最愛果個”。
不能否認的確有些人認為我很好,
希望把最好的都給我,
然後為我帶來壓力,
其實我並不很好。
但凡每次好像有點戀情,
旁人會先警告那人:
sherry?!
楊.麗.珊?...小心啲啦。
什至會用幾個鐘為他們做心理輔導,
希望他們別要為一時精神錯亂而愛上我。
而小心啲咩?
從來沒人能正確解答。
當然後來他們完全明白要小心啲咩,
雖然分手時仍然未能完整說出因由,
就如一次撞鬼靈異經驗,
唔知咩事總之就有事就如遭逢巨劫,
聽聞最恐怖是尊嚴無時無刻都被踐踏。
我根本沒有做過什麼啊,
不就只是做自己而已。
這些感覺,
不但他們不好受,
我也不太好受。
難怪我說:
“我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比起說“我愛你”更沒說服力。
當然,
我說起“我愛你”,
也沒什麼說服力,
至少沒有人相信過我會愛自己以外的人。
-
“你點會陪我生活啊,
轉個頭我仲企係度,
你都已經唔知飛左去邊。”
“我要睇iron man時,
你要睇roman holiday,
我只係想有個人陪我去戲院睇垃圾,
唔係用腦。”
“去邊行街好啊?”
“我買左本書想睇埋先。”
“行一陣啦。”
“唔啦。”
“咩書黎架我又睇!”
“少年維特的煩惱。”
“....哦。”
“其實本書呢係講....”
“唔洗啦..你睇啦唔嘈你啦。”
“嗯。”
“你聽緊咩歌啊?”
(拎我部ipod nano不停scroll down)
“.....嗯...俾返你。”
“一齊聽啦。”
“唔啦..都無首識既。”
“我想去畫展。”
“有冇得影相架?”
“無。”
“咁去黎做咩?”
“我唔想出街。”
“下咁你留係屋企做咩啊?”
“睇書,聽歌,睇電視。”
“唔悶架咩,你唔想見我咩?”
“成日出街唔悶架咩,成日見唔悶架咩。”
“咁始終出街有人陪嘛。”
“我鍾意靜好怕人多。”
-
其實唔係我唔想留低陪你地生活,
係你地唔肯留低陪我生活,
或者根本唔想了解我生活,
但他們當初,
是愛上了我的生活。
當然我得說句我真的不愛看iron man,
別說你愛他就會陪他看他想看的,
大前提係我都只係想做返我自己姐,
而最大問題也歸究於我想做我自己。
然後有一任前男友說我從不理會他的感受,
但那感受就只是我不願去戲院看iron man這件小事,
他認為以他的地位連要我陪他看一套戲也未能實現,
所以一直以不同方式測試我愛他的程度。
或許真的不夠愛他吧,
又或許,
我根本不愛一個要女友陪看iron man的男人吧。
還有,
我的消失不聞不問不回不應,
不是我太驕傲,
而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辦,
害怕了,
別再先入為主認為我什麼都能處理,
然後把我留在原地什至開火攻擊,
我真的有很多事都不知道該怎處理。
留下來陪你生活,
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
留與陪皆是自願的事,
我想你留,
我想你陪,
我想留,
我想陪,
碰巧了,
大家都停下了,
但停下多久,
又是另一門學問。
所有關係中,
最難闖的是生活關口,
我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多麼渺小而奢華的願望。
經歷過如此多後,
我也只想說:
我真的只想留下來陪你生活,
沒有其他要求與希望,
再別幻想我會有何要求與希望,
讓我留好嗎?
讓我陪好嗎?
我真的會留,
真的會陪,
不會再不發一言像風箏般飛走斷線,
其實我也會有卑微的一角。
我也不管你想留與否,
想陪與否,
但我真的很想留。
還是算了吧。
反正我也沒膽問。
更怕是到我終於有膽時,
已是要哭著問。
要幸福。
2012年10月13日星期六
逃亡
累了,
閉上眼睛。
猜想一切可能發生的事,
回憶起發生過的事,
幻想不會發生的事。
沒有感到快樂,
也沒絲毫痛苦,
只是有點累,
頭有點重,
慢慢的,
沉沉的睡去。
做了一個夢,
回到中世紀,
黃沙漫天飛舞,
土啡色的長廊,
泥黃色的石牆,
金黃色的陽光,
親愛的古羅馬。
一班童男童女手腳套有伽鎖,
古羅馬兵士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帶到神廟高台,
轉眼間祭壇上出現十數碟鮮肉,
女祭師在壇前施法,
鮮肉上流動的血慢慢蒸發,
成為十數碟失去自由的咖啡色燉肉,
在炎熱混濁沒法呼吸的中午,
冒著把真實扭曲的煙霞。
看著童男童女被放上枱面被任意宰割,
沒感到害怕,
沒半點不安,
一切像已經歷過般平常,
在旁默默觀察的我,
就像是煙霞中的亡魂。
突然有人敲門,
醒來了,
一切還是如理所當然似的,
那種感覺,
像是一個歷經已久,
毫不起眼的習慣。
又再沉沉睡去。
這次我看到了一場戰爭,
也一如往常地站在最前線,
當然無可避免地首批陣亡。
死去的我只剩下懸在半空的靈魂,
飄在半空躲在角落,
沒有人能再找到我,
什至沒有人能感到我的氣息,
那是種異常平靜的安全。
躲在角落一直觀察,
看著世人們的相互撕殺你攻我守,
暗地裡慶幸自己過早的陣亡。
突然身後出現一道光影,
白色獨角獸說:
無論你躲到哪裡去,
我還是能把你抓著。
然後我一直向前沒意識地跑,
略過了心愛的佛羅倫斯河畔,
路過了威尼斯的嘆息橋,
獨角獸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我的去路完全阻絕。
牠說:
明知道敗仗就不應該....
電話響起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很愛我,
我也忘了自己說了些什麼,
好像說了句我是楊麗珊不是sherry便無意識地把電話關上。
暗地裡想起獨角獸的音調,
接下去說了一句:對抗....
又再試圖昏睡。
這次我看到了自己,
她說:
妳是屬於我的。
我無力地反抗著:
我不屬於任何人。
我不屬於任何人。
我不屬於任何人。
幻想不會發生的事。
沒有感到快樂,
也沒絲毫痛苦,
只是有點累,
頭有點重,
慢慢的,
沉沉的睡去。
做了一個夢,
回到中世紀,
黃沙漫天飛舞,
土啡色的長廊,
泥黃色的石牆,
金黃色的陽光,
親愛的古羅馬。
一班童男童女手腳套有伽鎖,
古羅馬兵士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帶到神廟高台,
轉眼間祭壇上出現十數碟鮮肉,
女祭師在壇前施法,
鮮肉上流動的血慢慢蒸發,
成為十數碟失去自由的咖啡色燉肉,
在炎熱混濁沒法呼吸的中午,
冒著把真實扭曲的煙霞。
看著童男童女被放上枱面被任意宰割,
沒感到害怕,
沒半點不安,
一切像已經歷過般平常,
在旁默默觀察的我,
就像是煙霞中的亡魂。
突然有人敲門,
醒來了,
一切還是如理所當然似的,
那種感覺,
像是一個歷經已久,
毫不起眼的習慣。
又再沉沉睡去。
這次我看到了一場戰爭,
也一如往常地站在最前線,
當然無可避免地首批陣亡。
死去的我只剩下懸在半空的靈魂,
飄在半空躲在角落,
沒有人能再找到我,
什至沒有人能感到我的氣息,
那是種異常平靜的安全。
躲在角落一直觀察,
看著世人們的相互撕殺你攻我守,
暗地裡慶幸自己過早的陣亡。
突然身後出現一道光影,
白色獨角獸說:
無論你躲到哪裡去,
我還是能把你抓著。
然後我一直向前沒意識地跑,
略過了心愛的佛羅倫斯河畔,
路過了威尼斯的嘆息橋,
獨角獸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我的去路完全阻絕。
牠說:
明知道敗仗就不應該....
電話響起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很愛我,
我也忘了自己說了些什麼,
好像說了句我是楊麗珊不是sherry便無意識地把電話關上。
暗地裡想起獨角獸的音調,
接下去說了一句:對抗....
又再試圖昏睡。
這次我看到了自己,
她說:
妳是屬於我的。
我無力地反抗著:
我不屬於任何人。
我不屬於任何人。
我不屬於任何人。
2012年10月11日星期四
雪莉楊米飛回信
話說近日係xanga與一名男子對話,
咁我見好似好耐無update Blogspot,
所以特意署名雪莉楊米飛做回信合集,
(哎呀真係好鍾意Miffy好得意好得意)
人地奇洛李維斯回信嘛,
我又砌返五個字雪莉楊米飛好似好有型咁,
是但啦。
-
《RADIOHEAD.....》
係啊,
我.係.倫.敦.睇.RADIOHEAD。
唔好講件事,
只係睇句野都已經好迷幻。
我岩岩係倫敦睇Radiohead......
我睇radiohead.......
講左百幾次仍然好夢幻。
我細個從未諗過會睇到radiohead......
仲要係倫敦.......
睇左三個幾鐘........................
一時間接受唔到.......
不如繼續發,
唔想醒..........
點知一返到屋企,
聽到乾衣機聲........
死啦我返左地球啦....
點算.............
WHAT THE HELL I'M DOI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受太大刺激,
好夢幻........
byebye.........
-
《MUSE嘛》
我都仲有聽佢地隻新碟啵,
但買唔到london tour飛囉。
新碟其實唔錯,
暫時loop左一百次supremacy,
madness就無可避免地loop啦,
雖然真係好普通twilight歌一隻,
都已經超班架啦,
無計啦話哂都係muse嘛。
radiohead則非常超現實,
如果一日我係超級市場見到佢地買野食...
我會喊,
然後大叫,
再報警拉9條友扮人扮得咁過癮啊啦,
因為佢地係神,
而神係只需要靠神話生存,
唔需要食飯訓覺。
全個concert徹頭徹尾無理過其他人感受,
百分之一百五十漠視觀眾,
當然要提到佢啲違反人體工學抽筋痙攣舞,
仲有長年唔見樣頭髮彈下彈下喱埋係一角唔知做緊咩好creepy好神秘。
所有台上發生既事毫無零點一觀眾成分,
我地就好似一班地球人用望遠鏡觀察星體運行,
每分鐘都好想叫救命好想大叫,
但又因為受驚過度唔知點算,
只可以眼白白睇住所有事情唔合乎常理地一直發生。
實情係英國人真係識跳隻lotus flower舞,
仲可以跳足全場,
真係俾我學一世都學唔識。
成件事係鬼上身神打級數。
muse嘛始終都係偶偶地像,
未到人地種痴線我做乜關你鬼事境界。
-
《霸氣式遲到》
啦啦啦,
遲到呢味野你就唔及我一半啦。
如何稱為霸氣式遲到?
話說當時讀art&design foundation,
攞到UAL offer後,
心底某一個暗格潛藏對某個tutor既仇恨以LMF式爆發。
咁當初我間college位於London North Greenwich,
撞正最仆街既Jubilee line,
倫敦鐵路等我略略介紹你識:
London tube號稱全球最有霸氣鐵路,
星期六日係可以有超過五條line唔開,
而佢只有十三條line,
又話說上年我住Old Street只有唯一一條northern line,
有半年weekends呢條line都無開過。
咁講返條唔係好Jublilee既Jubilee Line,
你搭一百次,
佢有一百零九次都會頭暈身㷫delay什至停駛。
ok,
戲肉黎啦。
話說事發當日上九點半,
好似係最後一堂,
我九點十send個email同tutor講:
sorry tube delay.
問題係:
LONDON TUBE根本收唔到電話,
咁到底點解我會send到email呢?
然後我唔知點解不停update自己最新消息,
hi im in canary wharf.
hi im in holborn.
仆你個街,
holborn都無jubilee line.
佢終於問:
到底你幾時到?
我無再講過野。
不如我地分開啦。
就好似朝偉同曼玉咁,
平靜地分開啦。
直到現時為止,
我都仍然覺得當時留白好浪漫。
霸氣遲到,
係根本無諗住到。
hmmm..
我知我好無聊好白痴簡直就係幼稚,
但有時人就係要做下無聊野證明自己其實真係好無聊。
-
《倫敦巴士嘛》
咪就係凌晨三點蒲完,
撞正浪漫倫敦三步曲:
煙雲薄雨,
傲氣冷風,
零下三度。
飲左相當份量既酒但又已經過左發熱期會點?
入風、發冷、暈、想衝出馬路自殺。
ok,
去巴士站,
發生咩事?
無巴士囉。
無night bus囉。
都蒲左倫敦兩年咯,
你唔係嬲下嘛?
就好似曾經有條ex同我講:
都拍左咁耐咯,
你唔係仲嬲下嘛?
你老味,
都拍左咁耐咯,
今次仲唔飛你我何德何能叫sherry yeung?
但仔可以飛,
書唔可以唔讀嘛,
倫敦仍然係要留。
嗱咁又唔可以盡信個board既,
倫敦科技與男人係信任度方面相比只差一線,
而拖拉程度,
即係凡事唔拖到聽日會死都唔做方面同樣係無咩分別,
等返三五七個鐘,
其實係有巴士既,
天點會絕你條路啊。
行左兩個站:
This bus will terminate here。
我就唔會深究佢係俾皇家軍隊召喚啊,
定實情到底凌晨四點有曼聯對曼城既,
who fuckin' cares?
就如一個仆街分左手後又點會理你死活,
咁人地都唔理你,
你理得佢上深圳一路向西姐。
個問題係我而家好撚凍啊嘛。
然後落車,
無人話你知下一班車幾時到。
Darling I want you,
你竟不知,
默默向風呆企,
去等心中戲子。
企係巴士站一直等一直等,
終有日我會等到Mr. Right既,
有時就算係Mr. Wrong都上左先啦,
誰是對的還不知嘛。
真係好撚凍架大佬。
最後,
第二日何止hangover,
直頭係hangfever。
咪又遲到囉。
咁當然係倫敦係幸福啲架啦,
賴tube delay、門鎖壞、什至最離譜我試過…
哈哈哈,
哎呀今朝畫花左條眼線喎。
咁我讀fashion嘛。
2012年10月1日星期一
80%完美的安全感
修讀時裝是因為個人從小到大對美學有自己的見解,
穿得不漂亮,
樣子不標青,
但外出時總有人會說:
啊…好Sherry啊。
我也不需要嘩眾取寵擁有WOW factor,
只需要很sherry就夠了。
其實個人偏好藝術,
但在香港還需一技旁身,
後來發現想文字加強描述性有必要修讀art direction,
故此選擇了fashion direction。
從前Art底極弱,
基本上所有藝術知識也是單靠這一兩年得來,
花了一年非常痛苦的時期才考進了倫敦藝大,
到現在還是每天接受很多新事物,
還是每天覺得自己不夠好,
今天正式year2了,
還是覺得自己像張白紙。
但可慶幸的是從小到大也有丁點對美學的追求,
即使只是單純的貪靚,
中三時作文寫進了女生如何穿紅色高跟鞋追擊愚笨的男人,
也足以讓我在中學時期職業導向問卷的artistic指標爆燈,
當然不能不提在數學及邏輯方面基本上被評為弱智,
然後那專業人員說太極端未必是件好事,
但這世上平均的人如此多,
少我一個多我一個也不會改變什麼,
就讓我胡作非為吧。
反正無人完美,
一方面擅長,
另一方面難免弱智,
就如昨天看BBC時一名數學天才說:藝術是一件毫無邏輯的事,不應存在於世。
但我則認為:數學是用計數機就能了斷的事,不應將簡單事情複雜化。
觀點與角度問題,
我與我的天才與白痴生活得非常妥貼,
計數?
找個男友就好了,
不然這世界上會計數的男人生來就失去自己的職能與作用,
這個世界的國際分工是很有條理的。
-
回倫敦當然要蒲Brick Lane,
我們這些厭棄Topshop的小孩,
也只可以向Vintage發展。
我也發現了好些人對Vintage是有絕對的偏見,
看人穿很好,
自己穿總覺得很噁心,
說到底,
那些又霉又舊的衣服還真不是常人能完全接受。
但我這些本身已經又霉又舊的懶人,
也沒什麼講究,
反正好看就行了吧。
到Brick Lane當然要逛Blitz Blitz,
簡直是天堂一枚,
而當天已經穿著浮誇Polka Dots的我,
也只有買了更多又更多的Polka Dots。
-
Brick Lane一家小店sample sale,
我也不問究竟買了兩件想買很久的民族手飾,
此鏈不同彼鏈,
我是一個極度粗魯的人,
戴在身上的extra事物總被我折磨得很快就煙消雲散,
這兩條鏈讓我立刻心動的原因不只在於我近期熱愛這種款式,
而是它們有安全鎖。
即使如何折磨它們,
還是會好好的依附在手腕上,
它們,
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又說回暑假修煉“失去”這個課題,
也有一定的進展,
但能盡力安全的,
還是盡量安全較好。
當然,
世上總有些人事物不能永久保存,
所以完美度最盡也只能推至80%。
回家時上網看一下,
原來這名Jewellery Designer Patricia Nicolas大有來頭,
手鏈原價直逼千五,
有些時候緣份這回事,
還是湊得剛巧才能成功發展下去。
假若沒有Sample Sale我不會入那小店,
如果兩條手鏈沒有減價也鐵定不會購買,
還巧現在是Term頭才有點零錢購買,
有些時候,
遇上了,
也要講時地人事,
才能80%完美擁有那些突如其來的安全感。
**http://www.patricianicolas.com
忍不下手買了一個別針,
喜歡那玫瑰色的火尾,
玫瑰色的妳。
-
無名指,
沒名份的手指,
套上指環,
成為連接心臟,
安全感的來源。
雖然有點科幻,
但這件事,
還是有那引人入勝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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