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8日星期六

夜班火車





密密做無停手,

今日睇足十本書,

唔知點解今個學期對表演藝術好有興趣,

其中一本書講所有人係現實中會不知不覺進入表演模式,

其實只要用腦諗過先講野,

已經算係台詞一種,

當你做戲做到自己唔覺得做戲時,

physically,mentally,emotionally完全投入角色時,

你就去到acting既最高境界complex acting。




我從來唔信唔戴con唔化妝就叫做自己呢回事,

當同係屋企既自己比較時,

到底咩叫做自己,

到底有幾多個人真係知道自己係點,

當人認為自己好自我好pure好true地做緊自己時,

已經係一種acting,

表演出懶係自我與眾不同,

當你唔知自己做緊咩既時候,

而覺得自己同世界格格不入,

演技未去到complex acting,

就會講一句:

我只係想做自己,

此為symbolised matrix,

you belong to a character and part of it is being "yourself"。









我最憎就係有人聲稱同人理性討論,

但其實係軟性強逼人認同以及讚好懶係inspiring,

就好似美國搞唔掂自己國內根本係抵死既經濟就去嘈中國血汗工場,

企圖用攻擊轉移視線懶係人道,

唔該讀多幾年書先同我拋書包,

真正了解一個理論係唔洗quote個學者名,

當你真係消化哂,

理論會係思想入面自然融合或排斥,

無需聲稱你同張五常好熟。




真諷刺,

位人兄仲叫我唔好讀死書要實質去做,

而你同我quote張五常三個字我已經知你實踐極有限,

去"feel"?

thanks,

you are so inspiring,

哦。




然後我問陳樹暉關於文革既事,

我一路睇住inbox一路覺得好感動,

當有人真心要答你同你理性討論,

而唔係要挑戰你證明你其實無料扮四條而佢好有料時,

你會覺得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



























十點離開學校,

上到tube時全個人散哂,

真係唔好彩有班酒鬼坐隔離,

雖然心知不妙,

但真係太懶無跟另一個女仔行去隔離車廂,

結果咪出事囉。



條酒鬼望住我,

用最後丁點氣力假笑say左聲hi,

然後佢向我吐口水,

okay,

突然無任何理性可言地大叫左一句fuck you,

唔止M到,

朋友話我積勞成疾,

下一個階段係積疾成怒,

我咁冷靜要面既人可以係tube大叫fuck you都可知已經攰到失控,

我演藝生涯內有幾可失控啊仆街,

fuck you。



酒鬼被朋友拉走左後,

好攰,

好想有個屬於我既膊頭,

但當我醒覺向左挨只會撞玻璃時,

只會怨自己做人點解要咁清醒。



由tube station行返屋企有五分鐘路程,

平常黎計係好安全,

但今晚friday night好多酒鬼,

真係太攰,

演繹唔到自己咩都唔怕,

體內最麻煩既不安感注滿全身所有細胞,

一路行一路覺得世界好危險,

覺得自己已經無能力保護自己,

有一秒真係覺得自己精神錯亂。



其實演技都係練返黎既,

搭多幾晚夜班火車瀨多幾次野,

慢慢就會發現,

其實無野好驚,

可惜就可惜在,

我真係已經無力再瀨野,

最慘係有心,

但已經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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