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3日星期日
Forgive yourself
總要記得,
無論如何,
別對未來失去信心,
因為未到最後那一天,
沒有人能預料結局如何。
生活不如TVB劇,
沒有人在上天操控,
沒有任何命運已定可言,
也沒有祈禱就能解決的事,
只要一天不放棄,
一天,
還是會有希望,
仍然還有機會,
差在你本人有沒有給自己一個機會。
有些事早已不能回頭,
世上並沒有讓時間逆轉的鑰匙,
即使你總偏執地認為只要守候就能得到上天的恩賜。
細想一下,
你遇上的事並沒有發生於其他人身上,
那些好的壞的全只屬於你,
有發生過是一件美麗的事,
該滿足曾經的擁有,
無論是擁有了自己,
失去了自己再找回了自己,
短暫得到別人再失去了別人。
落花流水之下,
總能得到些什麼,
沒有人能停滯,
只要向前走,
總能在途中繼續得到些什麼,
縱使可能於途中又失去了什麼,
但假若停留在某一格,
肯定會錯過什麼。
無論你是小支流中的流水,
曾依依不捨把落花送往大海,
還是無知的落花,
被默默無言的流水推向大海,
我們,
都必須要向前走。
慶幸曾經遇上的,
與你一起走過人生某小段的,
他們,
將永遠存活於心中,
在關鍵的時刻,
那些片段和經驗總會發揮他們的用途,
旅途遇上的,
絕不會毫無意義。
即使你認為自己終於修成正果,
身旁的卻不是曾與你捱過最痛苦一段的那人又如何?
因為你們最美的回憶,
就已停在那最痛苦的一段。
然後我與不斷自責的朋友說了這一段:
It's ok,
you'll meet someone in the future,
you'll never need to say sorry to her,
just because you love her and she loves you.
Through out the process,
you know how love looks like,
she loves you, so she will never ask you to apologise,
you love her, so you won't do anything to hurt her feelings,
you know,
without the process,
you can't be the finalist in her life,
and she can't be the finalist in your life.
Remember,
Love hurts.
However,
Love will let you know how to forgive.
Forgiveness is the biggest love on earth,
and the art of letting go.
Forgive yourself.
人誰無過?
被你們傷害過的他們,
其實,
還不是好好的過活?
剩下那些不能好好生活的,
就是那些學不懂原諒的,
特別是不懂原諒自己的。
沒有人會想自己愛的人和愛過的人終日悲傷過活,
如果他或她令你終日自責,
那你應該好好想一下,
他或她,
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正在自責的你。
2013年1月18日星期五
別了野孩子
近日很疲累,上班上學上班又再上學,許久沒嘗過這種十分都市人的生活。一時間也說不清聖誕假與開學了這僅僅一兩個禮拜所發生過的事,如王迪詩言,我總活得像個颱風。九號回倫敦,十號休息了一天,十一號上了兩節課。十一號那天lecture的guest lecturer是曾於showstudio工作良久,Gareth Pugh專用導演Ruth Hogben。還記得那天Jetlag得要命,用盡了全身所有力量在食鬼Moleskine筆記本上寫下了那天最精華的句子:“I earn my money and use them to get my own Balenciaga bag, what's wrong with it? I feel great both physically and psychologically.”
十二號那天到Camden採購一些無聊衣物,發起狂買了一對五吋高的Jeffrey Campbell,然後又on9地與朋友們零度到Canary Wharf河邊看融掉了的冰雕。但無論冰如何化掉,還是一下子就看穿了那是寂寞的小王子與他的星球B612。回家過後,發現那對Jeffrey Campbell除了在家從房間走了廚房和無限拍照外,還真的不知道該穿著走到那裡去。但又如王迪詩所言,女人的路是由高跟鞋走出來的,我還未想要Jimmy Choo,先要對入門Jeffrey Campbell,五吋就五吋,應該很快會習慣。
十三號那天看了廢利物浦對曼聯,十四號去Somerset House看了Valentino回歸展,十五號走訪了五個Gallery。於公園中心的Serpentine Gallery看了一個Jonas Mekas的個展,Jonas Mekas是一位Avant-Garde前衛電影導演,拍的皆是零碎的片段配上淡靜的音樂。有一段片段是Andy Warhol與John Lennon和朋友們於寓所中打邊爐吃餃子,最夢幻的人做最平凡的事,其實所有夢幻也不過是自己想像而成,世界,並沒有那麼浪漫。看著那些零碎的生活逸事,就像死前看到的flashback,人們的生命,都由一些破碎、間斷的回憶片段組成,或許人們總在離去前才發現,勞碌一世,得到的,跟隨自己的靈魂一起逃逸的,也只有那數段沒頭沒尾的片段,但你的人生,必須要有那些片段。看著看著,想起了My Little Airport那些無力輕柔的小MV。
會發生的就讓它發生,沒發生的總有它的理據,盡過力就好。人長大了,總覺得世界太大,力量太少。看了一本認識電影的書,當中訴說拍得真實,也不過是其中一種拍攝手法,並非事實,經過編輯的,只不過是事實的一部分。然後我在想,別相信回憶,回憶也不過是一種自我編輯與選材,現實中的一小部分。又有一篇說著大遠景的拍攝手法被整個環境主導,視覺上,人被縮小到無關緊要之地步,看起來脆弱且無足輕重。蘇格拉底說,人,看到自己的小,才能成為一個哲學家,因為知道自己的不足,才會追求更多未知。有時,我會想追求回憶框以外的所有事物,後來發現框外的只是自己的幻想空間。結果是,所有回憶幻想,也只是自己的空想。
十六號上了一整天的班,由早上九點半至晚上九時。真的有點累,累得只想打個電話沒頭沒腦的扭一整晚的計。還好如願了,在最想撒嬌的時刻,男朋友感應到凌晨五時多就突然醒來了,當然我在很久很久連自己都沒發現的那時,已不再相信感應與默契這些二三事,其實那時所謂的感應,也不過是因為太在乎而衍生出的自我幻想與錯覺。但由於太累關係,十六號的那一瞬間,我還是天真的如個少女相信了戀人默契謬論。有個人讓自己好好撒嬌感覺還真不賴,那是一種被愛的踏實。收到了Diptyque paris的茉莉香膏,還是有儲人造茉莉花的習慣,這次收到的是茉莉花、晚香玉與橙葉香膏。累的時候,於耳後塗上一點有白花油般的寧神作用。下班回家時,嗅著耳後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想著HMV與旺角嘉禾的倒閉,突然關掉了iPhone上的WhatsApp,聽起了這首歌:
聽著聽著,拿著過重的MacBook Pro,靠在地鐵車廂內的玻璃,看著Piccadilly Line車廂內Rush Hour的擁擠人群,突然很想吃四寶飯。九龍城茶記的四寶飯。到Arsenal後,在地鐵站閘外看到了一個剛失去心跳的人,醫護人員為他進行心外壓,可是,他還是離去了。走出地鐵站,看到滿街的皆是遊人留下的頹垣敗瓦,阿仙奴球場正進行足總盃,而我,也如常的炒了個烏冬,life goes on。
噢,忘了說,兩三個月前說那間希望它捱下去的茶記,倒閉了。
取而代之的,
是藥房。
香港除了名店外,
還有很多藥房。
但我的回憶,
都奢侈地花光了。
2012年12月9日星期日
Myself
話說近日介乎忙與悠閒之間,忙在於essay deadline,閒在於essay deadline前一日,仲夠膽死處變不驚成班人去shopping食飯。近日因為另一個Project拎兩條A,失心瘋買左好多唇膏。YSL oxblood red配MMM皮褸Gothic look,Chanel cherry red配聖誕樹綠。好似好癲,但我不嬲沒有最癲只有更癲,要稱得上真心癲,係琴日交完Essay後買左支Tom Ford Shocking Pink....未至於Shocking既,桃紅囉,都夠打低半條Bond Street架啦。重點係我夠膽用,你咪理我浮誇啊樣衰又好點都好,總之我夠膽用。我覺得一個人只要夠膽去做自己想做既野(唔危及生命、妨礙他人正常生活),真係唔需要理其他人點睇,都世界末日啦,咁聽話做咩,邊個得閒理你個咀螢光粉紅色。
上機睇Grace Coddington本Autobiography,偶像真係偶像,真係thank god有生之年竟然係學校見到佢,好記得當時臉紅心跳發發地燒。當初睇"The September Issue"時已經好明確了解佢同Anna Wintour與Andre Leon-Talley三者之間強烈對比與互補。Anna官方果斷bossy具權威性,Grace任性自我低調好勝唔怕死,Andre則Funny浮誇圓滑善於Social,基本上佢地三個拍埋一齊係最佳組合。時裝界位於主流軸心中部雜誌之中,個人覺得Elle UK、Vogue Italia比較好睇。Vogue Paris真係唔好提啦,自從閃電換走Editor-in-chief,小妹另一個偶像Carine Roitfeld之後,連封面都無再望過一眼,哀莫大於心死。(BTW真係熱烈期待佢自己出本CR Fashion-book)但任一本雜誌幾好睇都好,都係永遠唔會有雜誌打得低Vogue US,實在係道霸氣問題。資本主義世界基本上所有與商業掛勾都一定會有霸權,而我覺得霸權都需要backbone support,unbeatable並唔係單靠有錢就做得到。就如容祖兒,雖然我唔係佢fans,但佢用力做好自己本份的確係值得成為霸權,我唔會抵抗霸權,並且接受霸權存在,只不過係選擇比較鍾意睇i-D與何韻詩。
搭飛機途中其實係好攰好眼訓,但由於唔好彩坐係一排小童座後面,全程十三個鐘每一分鐘都有小朋友喊,結果都係認命睇下書睇下戲打發時間算。睇左一套諷刺美國政治宣傳既“The Campaign",然後睇畫皮II。唔知點解覺得套戲好似自己細個曾經寫過一篇文,中三時我寫過一個女仔因為自己唔靚,示愛被拒絕,受魔鬼引誘,殺三個人用佢地既心臟換取美麗,最後接受唔到自己殺過人而自殺。而畫皮係講妖無心,要殺人取心維生,同時要引誘人自願交出心臟交換身份,用換取返黎既熾熱心臟轉化成人,感受溫暖、愛、恨、杜鵑花香。而人轉化成妖,要繼續殺人取心維生,或者找尋下一位自願者。
其實套戲唔係人地講到咁膚淺咁垃圾,唔好focus on特技啊造型抄抄襲襲啊之類之類先啦,真係好好諗下當中雖然低手地膚淺既愛情道理,真實愛情,其實又咪係咁膚淺、低手、庸俗。近幾年學識唔好美化與深化愛情,愛情本身,就係咁簡單、直接、邏輯犯駁、沉溺,幼稚。係話人地小學雞前,諗諗自己,其實,你都唔係好有深度。
最近發現梁一貞出碟,暗地裡wow左一聲,因為我電腦長期有一首滄海遺珠Mars戰神片尾曲“說愛我”,上一隻碟非常失望,而今次新碟中,“還是想你”非常出色。
還是想你:
說愛我:
2012年11月30日星期五
咦又生日啦?
咦,原來又十二月一號,又生日啦?
其實生得日多都悶啦,年年活動差唔多又咪食餐飯食蛋糕,大一歲之嘛,有咩值得一班人去劈酒唱K。Oh well,咁劈K又真係唔洗原因既,有原因就理直氣壯啲咁囉,我經常覺得“生日玩鋪勁”係世界其中一個最廢最能證明世界悲涼既去玩理由,出世都幾廿年前,又唔係耶穌佛祖孔子,sherry誕?真係who fuckin' cares。對上一次劈K都幾年前啊唔知邊個生日,當時都仲係小妹妹,劈完之後鬼記得邊個生日,邊個仆街走數,邊個找數包底就記得。我就記得自己飲極唔醉,仲要送人返屋企,自己明明住倫敦仲要跟車返Hatfield,差啲俾人嘔到一身都係,第二朝hangover搭個幾鐘火車返屋企好凍之外,都已經無留下其餘記憶。而家好似好大個,hea下hea下就發覺實情都唔知有咩好慶祝,我要去玩就唔洗生日都會去玩,做咩係都要生日先可以去玩又到底有幾多人真係為你幾廿年前既誕生感到認真興奮?算吧啦,都係搵個藉口買下禮物扮下好朋友咁姐。
我都唔知點解,近年完全冷漠對待任何節日除左聖誕節,因為聖誕節有聖誕老人聖誕樹,同可以買一堆廢物。今年生日一黎可能仲做緊essay,二黎又不停send CV搵internship。生日有咩做?我都唔知喎,生日一定有野做架咩?勉強搵啲野做咪出街睇下聖誕樹啊食下飯咁囉,當然我就一定寧願死係屋企睇Grace Coddington本biography聽魏如萱演唱會架啦。大佬你地香港廿幾三十度,倫敦落雪啦你地廿度就大驚小怪戴頸巾。記得幾年前係香港同前男友過聖誕,啊男友話好凍攬住我懶係man咁,當時只係心諗:「Shit,好熱啊,放開我好無。」我覺得香港人話香港凍只係佢地未見識過外面個世界到底有幾凍,又或者,咁冬天嘛,明明唔凍既,你講下我又講下,咪見凍囉。
睇聖誕樹都係其次,最緊要都係放相上instagram,望望下覺得自己個instagram可以當做part of my portfolio,唔係自大,啲相真係好靚。慢慢又悟出科技又去左另一個朝代,Facebook呃like呃黎呃去都係自己友,但instagram呃like可以進軍世界放眼宇宙,全球九唔搭八既人都可以like。每次開instagram,見到一分鐘10likes,三分鐘35likes,十五分鐘45likes,確實又係一門勾引上癮神功,最後,又沈溺虛擬世界做無臉名人。我都係好後期先發覺自己有意無意當自己係名人,要向全世界宣佈小妹近日用緊Chanel支Chance香水,加一兩句廢話企圖access全世界,簡稱世界女化,無左種facebook僅餘既型格。潑出去既水當然收唔返,無意當左自己係世界公民之後,咪只好繼續沈溺。又好似前排經常係facebook見到一個人有意無意話自己好靚仔,好多人like足以見證世界到底有幾客套,又或者係世界審美觀今時唔同往日,我唔睇樣,單憑佢個-v-表情符號,已經想講一句:收皮啦柒頭。
其實Andy Warhol有好多名言既唔止得一個十五分鐘fame theory,佢都曾經話過consumerism其中一點引人入勝在於一支可樂就係一支可樂,不少於一支可樂同樣唔會多於一支可樂。用silk screen無限reprint n次,幅畫入面,都只係同一支可樂。Elizabeth Taylor飲既可樂同我地呢啲平民老百姓飲既都係同一支可樂。於是,就產生celebraties商品效應,我地做唔到Elizabeth Taylor,但可以飲Elizabeth Taylor支可樂。所以我發現,無論一個生日幾咁memoriable都好,其實,又咪只係another typical day,唔會因為你覺得懶係感動又懶係賦予件事無限意義而變種成為另一件事,世界仍然如常運作。加上,都係唔好自我澎脹啦,you are just another ordinary human,即使幾多人話you are special,but you are just another typical girl on earth。再者,12月1日就係12月1日,唔會因為你生日,或者好多人幫你慶祝生日而變左一千零一日。我知我今日好黑暗好重口味,無計啦,趕功課啊嘛。
又話時話我學校早排有Grace Coddington同Victoria Beckham做guest lecturer,哈哈哈,got any grapes?
2012年11月19日星期一
他和她分開後的第九夜
與朋友談起分手經歷,最難捱的通常是第九夜。頭七有兩種,一種是哭斷腸,另一種是自由爽歪歪。第八天開始有點心癢,第九天有點不安,第九夜開始感到寂寞。分手後第九夜,由於過了頭七,朋友們的chill out quota也理應用完,慢慢他、她又回復一個人的單身生活。一切天翻地覆也該完了,過了許久的雙人生活,其實真的忘了如何正常地一個人好好生存。夜裡默數,原來還差一天就分開十天了。糾纏一大段年月後,癲狂一星期就會開始想念平靜,想念那曾經躺在床上與他或她輕快地閒聊,天南地北,風花雪月。由單位數過渡至雙位數,那是一個難熬的關口。因為心知肚明,一但去到雙位數,接下來就將有另外八十九夜孤單的夜晚。而又因八十九非常遙遠,數著數著,大概數到二十一、二十二、慢慢就忘了繼續數,二十三、二十四、忘了。
他的第九夜想起了曾經愛過的那個她,然後暗自打開Facebook,追蹤她的生活。我好奇地問男生也會關心並追查女生的下落嗎?不是最討厭女生監控嗎?我以為只有女孩有這些逼到絕路的心思。他說:「會,只是妳們都不會知道。」我說:「啊,女生是要清晰的讓男生知道我們在監控他們,監控是其次,讓男方生活有自己存在才是重點。」他說:「男生是純粹想知道女生的下落。」他說起了那時分手做過的事,check facebook、先登出再開一個新的xanga account偷看女生的日記、偷看女生的msn有沒有上線、什至看她密友的facebook,以防錯過半點女生的生活。聽了以後感到十分驚訝,從不知道男生能如此細膩去關注一個人,也許是我的前男友們沒有讓我知道過吧。又或者,根本是女生們心思只放在男生的壞,企圖讓他們變成心目中的最好,卻從沒留意男生們對自己的細緻。而放在我身上,其實也只是我的粗心大意是但求其。
我問:「那想她,為何不找她?」
他說:「那是一時寂寞,還未肯定是愛還是依賴。為免一錯再錯,倒不如辛苦點多捱一會看情況如何,偷偷的看一下,能減去半點不安也就好了。」
而我的第九夜嗎?因為他沒找我,所以我把一切能在他眼前出現的social network都關掉了。我以為,完全消失之後,他就會來找我。所以我把facebook廢掉,MSN顯示為隱形,xanga也沒再打了。
漸漸,我們失去了聯絡。
我以為他不會再找我了,慢慢回復了正常的生活。
他以為我已完全康復,也就沒有再打擾了。
過了最難熬的第九夜後,他和她,暗地裡,慢慢把對方收起了。
過了良久,他和她談起了那時的第九夜。但那已不再是MSN,而是Whatsapp了。突然發現一覺醒來,已是另一個朝代。默然地發現雙方仍為當初的無痛別離耿耿於懷,他認為她沒有他過得更快樂,她認為他並沒有在乎她。突然,默默地在另一個時代冰釋前嫌。冰釋過後,發覺大家都成長了許多,這些年以來,已變成了陌生人。
冰釋過後,我們,都不再是朋友了。
一切,已經過去了。
我們,都不再是那個他和她。
聊天過後沒再找對方,又再過起自己的理想生活了。
2012年1月17日星期二
沒有下次
早前無感受過那誰真正威力,
都係靠回憶叫做係咁而代入下,
今次親身感受真係完全兩回事,
完全將那誰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唔止how to forget someone,
最緊要係how to delete someone。
delete email,
delete 電話,
delete Whatsapp,
delete Skype,
delete history,
一路喊一路delete,
理性delete感性反抗,
原來delete野好攰,
一個鐘就好似做左一個月苦工,
岩岩唔小心連篇文都delete埋,
其實心底最想delete應該係我本人。
上一秒求自己留返少少,
下一秒逼自己開機delete,
當你發現一個陌生人竟然係你生活中無處不在,
非常攻擊性地佔據你日常生活每個細節,
毫無預警地徹底摧毀一切以及所有,
而你又唔知幾時開始放任俾人咁樣侵佔你既生活,
唔係心痛,
係心寒。
我唔識憎人,
唔識怪人,
唔識怨懟,
頂多咪又咩都自己攬上身,
無人逼我,
心甘情願,
我做得就預左個後果架啦。
今朝有朋友打黎問我點,
好冷靜咁敍述一個鐘內點樣delete哂所有野,
就好似一個殺人犯有意識清醒地講返自己殺人經過,
完全冷血毫無情感可言,
好似件事唔關自己事,
我無喊,
結果係我朋友喊。
佢問我做咩對自己咁殘忍,
有時真係唔洗凡事去到咁盡,
留返個空間俾自己抖下氣,
刀係可以慢慢拔,
一次過拔哂咁多把會失血過多,
會死。
死?
我無野喎,
邊有咁易死,
小事啦,
不嬲做咩都去到盡,
做決定之前係預埋個後果,
責任都係要自己負。
我學野好快姐,
之前你地仲個個擔心我太理性攬哂上身會爆,
而家我爆啦,
又話太狼死太殘忍,
崩潰對於楊麗珊黎講咁難學我都識啦,
我諗康復都唔係好難學姐。
放心喎,
我唔係想扮可憐搏同情,
放得上Facebook就即係delete左佢啦,
Xanga無delete證明我未去到喪心病狂,
開個新姐,
所有錯誤係邊度開始咪係邊度終結囉,
其實崩潰都唔係你地所講咁難係我身上發生姐,
第一次試其實都幾爽,
當買個教訓學下野囉。
我唔識好似妹妹仔咁呼天搶地求人唔好離開,
"求"對Sherry Yeung黎講係根本性地政治不正確,
楊麗珊從來無資格做感性行先既傻事,
所以咪接受囉。
愛都識囉,
傷都識囉,
學埋放手囉。
Forgive yourself,
還掂,
都無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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