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8日星期五
回到倫敦
其實我也不太在乎小鬼不小鬼,
反正不急於長大,
要長大時自然會一夜長大,
不長大怎勉強也只是個小孩,
偽裝了一整個青春期也厭倦了吧,
順著flow不就好了嗎。
回到平靜的生活,
住在地下的房間,
房間收拾好了,
開著Muji香薰煙霧機,
整個房間瀰漫著野玫瑰香味。
由於女人病關係,
到library借了數本書以避免外出自招滅亡,
也不知道為什麼,
亂逛著借了本馬戲團歷史,
還有一本雙人藝術,
或許還未習慣一個人生活吧。
打開窗簾,
那近乎落地的大窗如一幅流動水彩畫,
人來人往,
單車略過,
輕輕細雨,
落花流水。
即使阿仙奴主場時,
人群四方八面擁至,
唱著歌發著瘋大叫,
街外開著阿記嘉年華,
屋的左面開了個熱狗攤販,
右面開了個紀念品小店,
熱鬧也是純粹的熱鬧,
非港式膚淺的胡鬧。
也不難想像與愛人寄居於此該有多幸福,
倫敦太大,
多一個也只是多一個,
不痛不癢,
不如香港般擁擠。
不只是街道擁擠,
是人事氾濫。
街上如此蜂擁,
家中也要來個social network,
香港太小,
不見了就是social failure,
不如倫敦消失了份屬等閒事。
在香港,
沒有朋友,
會死啊。
避世隱居,
你工作我工作,
回家看套電影,
你吃三文治,
我吃櫻花冷麵,
你看文件,
我寫作,
閒來逛一下gallery,
無事去southwark喝啤酒,
該有多簡單寫意。
突然想起了暑假時在羅馬拍的這張照片。
羅馬是個窄小的土城,
嘈雜燥熱得讓人頭痛,
看過羅馬假期也理應了解那種熙來攘往的舊式繁華嘈雜,
那種黑白片式的真實收音,
雜音與人聲比例一比一。
由其相比起第一天我們身處有大量河流吸音的水城威尼斯,
即使是第三天的翡冷翠也因有條河而沒那該死的嘈雜。
但無論如何嘈雜,
還是有一種閒適,
整個古城就如沉沒在水中那般,
受困,
但快樂。
2012年9月25日星期二
末日前最後一個良夏
收拾時找到一件珍寶。
話說當年十六歲,
下午六時正紅雨交加,
老豆飛的返屋企仍然全身濕透,
我懶懶閒攤係梳化指揮佢去拎毛巾,
但佢突然係袋拎野出黎:
我當時反應係呆一呆,
啊媽講左句:你當個女三歲咩。
大前提係老豆好少買野俾我,
因為我由細開始已經非常獨立自主(勺蠻任性)。
事出必有因,
問問老豆,
佢話:
個的士佬紅雨都要開工養家,
佢問我買唔買啲野送俾個女,
我咪是但幫佢買樣幫補佢個女囉。
然後臉紅,
話:er...你唔鍾意咪俾表妹囉。
講完隨即逃離現場入房沖涼。
當時唔知笑定喊好,
一黎佢覺得個女會將呢舊野放上頭,
二黎又覺得老豆好型好best of the best,
三黎,
咁我又真係鍾意星星、間條同綠色既,
無諗過三件事加埋會錯成咁姐。
當然我唔會放上頭,
但我一直放係櫃桶,
成為多年珍藏。
諗返起個暑假,
老豆都無咩幾可為煲劇煲到波都唔睇馬都唔賭,
但見佢晚晚返屋企追蘇基笑到成個小學雞咁,
又唔知佢係咪少少共鳴啦,
話說我老豆都貪靚貪到名震天下。
又話說前日利物浦對曼聯,
死獌狗又踢4424,
我決定同老豆絕交收起哂所有雪條,
同時決定阻止佢繼續不停狂食月餅。
注意,
係狂。
即係中秋都有耐未到,
我家一門三傑細佬呀媽老豆已經解決左:
一盒火腿月、兩盒白蓮蓉、一盒六個裝迷你月、一盒冰皮,
而家仲有一盒白蓮蓉,一盒黃蓮蓉待領、一盒冰皮,
咁食落去仲得掂既大佬。
講返轉頭,
巴不得媽媽講世界末日,
到底世界末日我最想做啲咩同邊個過?
開頭,
我真係有諗過不顧一切去搵某一個人,
好用力攬實佢親口講句我愛你。
後來清醒之後,
我想同屋企人係屋企煲劇睇波食月餅。
我諗老豆係會收工後,
蒲到去街市慣常打電話返屋企問呀媽想食咩,
買完野食返屋企,
睇電視、俾呀女鬧、俾呀仔串、俾呀媽笑。
一個男人每日放工之後,
打俾你問你今晚想食咩,
幾十年黎風雨不改直至世界末日,
仲有咩好埋怨好要求?
要求高之餘,
要珍惜自己所有。
一如往常,
已是最好,
幸福如此,
其實已無所求。
錢財名利身外物,
我第時都會好努力搵錢,
我都有自己理想,
但追求名利之餘,
不可忘懷平凡小幸福。
幸福在於可以放工後,
一家人開開心心睇電視食牛腩,
老豆話齋:
夠就得啦,
唔需要多。
呀媽問:
你想搵個點既老公?
我答:
好似老豆咁就得。
世界末日?
屋企,小康,但快樂,
朋友,不多,但足夠,
學識,不深,也不淺,
理想,我有,追求過,
快樂,我有,剛剛好,
愛情,愛過,沒遺憾。
只是還未看完紅樓夢,
末日前會先跳到結局,
悟空學會失去後,
方能在天上回憶堡壘中快樂重聚。
必要記得,
學會失去,
前提為先盡力去做,
接著的隨遇而安,
得也好失也好,
總能得到飽滿心靈一個。
無所求,
更自由。
不執著不勉強,
方能成就快樂。
再見,
我的良夏。
2012年9月18日星期二
不過是場紅樓夢
「反正我也不明白,你到底愛我什麼?」
「溫暖的雙手。」
「溫柔的聲線。」
「安全的擁抱。」
「急促的心跳。」
「沒我的靈魂。」
「真實的存在。」
「就這樣?」
「反正現在人都不願相信,愛就如此簡單。」
「簡單到,只需要明瞭一個人仍存在就好。」
「不想擁有了嗎?」
「擁有,會失去。」
「不擁有,還是會失去。」
「擁有我,你未必會快樂。」
「但沒有我,很大程度上你會比較快樂。」
「終究,你不愛我。」
「那你呢?」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我會失去你嗎?」
「也不會。」
「有看過紅樓夢麼?」
寶玉通靈寶玉上刻道:莫失莫忘 仙壽恆昌
寶釵金鎖上刻道:不離不棄 芳齡永繼
薜姨媽進房擺菜邀酒。
寶玉說:不必燙暖了,我只愛吃冷的。
寶釵道:酒性最熱,若熱吃下去,發散得就快;
若冷吃下去,便凝結在內,五臟去熱它,豈不受害?
從此還不改了。快不要吃那冷的。
李嬤嬤欲勸止寶玉多喝。
黛玉冷道:別理那老貨!咱們只管樂咱的。
李嬤嬤說道:真真這林姐兒,說出一句話來,比刀子還利害,我這話算什麼。
寶釵忍不住笑道:真真的這個顰丫頭的一張利咀,叫人恨不是,喜歡又不是。
《卷八.賈寶玉奇緣識金鎖 薜寶釵巧合認通靈》
「寶玉與寶釵像是有著世俗緣分,
拿著那俗物就意指有著不可分割的緣份,
最後他們的確結起了姻親。」
「寶玉卻只愛如冰般鋒冷的黛玉,
討人厭的黛玉,
使他盡傷五府卻痛快的黛玉,
黛玉卻因如此忠於自己,
不願陪笑只願哭哭啼啼而永遠失去寶玉,
輸給現實中知禮熱情八面玲瓏的寶釵。」
「隨波逐流的寶釵,
永不能得到寶玉的一片情,
人與心終究未能盡如一,
黛玉就是寶玉的心,
有血有肉的心,
誠實沒矯揉造作的心,
任寶釵做得盡善盡美溫柔體貼,
也只是個得不到半點憐情的社會複製人。」
「可是寶釵得到寶玉的人,
卻是件無庸置疑的事。」
「黛玉也可以妥協當個溫順的寶釵,
但要放棄自己終日言笑,
寶玉也就未必會愛她了。」
「一百五十回紅樓夢中,
寶釵寶玉與黛玉三人結局早於第八回已定,
什至在出生時定名已知。」
「寶乃現實中俗臭之物至貴之寶,
而玉卻是內心中最純正之司至堅之物,
人早活在結局中,
而命運早已預告,
只差在何時覺悟。」
「而即使悟得結局,
還是只能束手無力待之降臨。」
「沒有人能作一絲改變。」
「一點也不能。」
「故即使如何奮戰一百五十回,
也只不過是一場紅樓夢。」
「但他們不會失去彼此,
因為黛玉不單存活在寶玉的心上,
她,
已成為寶玉的心。」
「那你為何不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而留文於此?」
「不是說過了嗎?
一切一切,
不過是場紅樓夢。」
2012年9月17日星期一
良知光復行動
話說前日例牌遲到,
即係明明約人三點,
hea到三點三先出門口,
帶少許罪惡感地落街搭全九龍城小妹唯一識搭而唔會搭/落錯車既1A,
點解要強調唔會搭/落錯車呢?
且說:
九月四日 下午三點 太子地鐵站 晴
Sher(無奈mode):呀琪…我講樣野你聽,但你唔可以笑我on9架喎…
琪(平常mode):你又搭錯車啊?
Sher:我係九龍塘搭錯對頭地鐵,而家係太子…
琪:妖on9我都估到架啦,幾點到油麻地啊?
另一則:
Sher(真心遲到mode):errrrrr....sor啊…我搭錯車。
Fiona:…九龍城去九龍塘都搭錯車?!
Sher:咁呢我要搭25M嘛,我睇錯左搭左17M,原來法國醫院有兩架M........
Fiona:不如你認真去換左副眼鏡啦好無?乖啦。
然後又引另一位朋友:
唔好賴眼鏡啦,
你根本都無帶腦出街。
如果世界無1A的話,
此女子將會自我毀滅或者被進化論自然淘汰。
-
入返正題,
話說真係趕時間,
1A王子殺到拯救遲到的sherry,
王子多數都日理萬機架啦,
人都未上哂就快手閂門夾住個啊伯,
咁啊伯坐係門口唔肯郁大叫報警,
其實我覺得夾親無問題唔小心姐,
誠誠心心say個sorry咪得囉。
啊黑超巴士司機竟然話:
起身啦啊伯唔好阻住開車。
呢下真係無名火起,
當然有返啲教養唔出聲問候佢全家,
又見全車人不為所動聽歌既聽歌食花生既食花生,
就聯同隔離個男人去扶起佢。
啊伯死都唔肯起身,
原來個男人係醫生黎既就幫佢檢查下有冇事,
啊司機先生大聲夾惡話:
你邊隻眼見到我特登夾你啊?
睇唔到唔俾啊?
幾廿歲人就唔好搞咁多野啦。
然後一枚氣質才女發火:
喂大佬而家係你夾親人,
有冇心都好點講都係你唔岩啦下嘛,
仲坐係度大少爺好似唔關你事咁啊伯欠左你啊?
你落車行過黎扶起啊伯say聲sorry咪咩事都無囉,
打份工姐假假地都要做下樣啦先生又唔係叫你跪低認錯,
幾廿歲人唔係要個廿歲妹妹教你小學生常識下嘛,
洗唔洗我過黎幫你開門請你過黎道歉啊?
司機坐定定話:報警囉。
後面啲人話:啊伯起身啦,趕時間啊。
唔知香港人係咪有必要仆街成咁,
實情件事係唔需要報警,
但我見到個司機咁既態度實在覺得好不安有需要報警,
法官應該判佢去幼稚園再接受品德教育。
如果光復釣魚台前先要光復上水,
光復上水前,
係要先光復香港人應有既良知,
難怪立會選舉民建聯仲係會大勝,
無恥無知之徒仍然佔社會大多數。
唔好講中國未開戰先內戰先,
幾千年歷史中國人都係愛打自己人而非槍口對外架啦,
要提國恥之先,
先要逃避港恥呢回事。
香港人要逞強處理大是大非前,
唔該先處理好生活中小事小幹。
香港實情都非常危險。
-
話說我食哂全港所有茄子,
老豆逼我親自上山四十幾度做採瓜小姑娘,
採完第二日,
頂轉秋天有風既大佬。
-
我堅持sherry yeung係一個才女,
你地班凡夫俗子唔明架啦。
-
食斑頭腩呢回事實在非常邪惡,
就算即時懊惱去元朗B仔涼粉告解都於事無補,
去完流浮山食海鮮第二日,
望住臉上面近乎毀容既暗瘡,
真係輕嘆一句何必搵命搏呢。
-
去流浮山時經過屯門,
Fiona即刻話:嘩童年回憶啊。
記得細個細佬發脾氣整斷蠟筆,
我水佢支筆有生命做咩殺左佢,
結果佢望住兩截蠟筆喊左一晚。
又記得細個啊媽發海蔘,
我帶細佬入廚房呃佢話乾貨浸水會復活,
佢就一直以為海蔘、鮑魚、冬菇浸一陣會識游水。
然後我地係車上面聽903,
有個五年級小妹妹話要點隻戀無可戀俾啊哥,
最鍾意句歌詞係:
“說地談天的知己 變身枕畔的你”
佢認為隻歌講友誼萬歲。
Fiona話:
希望佢一世都唔會明隻歌講咩啦。
2012年9月8日星期六
撤回還是不撤回? that's a question.
香港實在令人很焦躁,
有點累,
只想待在家看一下書,
接來四五個電話,
百多二百個Whatsapp,
還有很多Facebook Event Invitation:
你要去集會嗎?
你要罷課嗎?
逃避是一種藝術,
視而不見是一門技巧,
由其在香港這個異常害怕孤寂的小地方。
但他們一直步步進逼,
逼得我終於說了一句:
我在看政府的計劃書,
看完再算。
但巧妙的是,
那些一直在逼我去的人,
根本不知道網上有份可研究的學科計劃書。
-
每天都在被逼表態,
連想思考一下的時間也沒有,
就連穿衣服的自由也沒有。
我衣櫃裡的衣服就只有橙、白、藍,
昨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衣,
只因我單純想穿白色,
滿街的人看著我,
那刻我認為自己需要找個神父告解認錯。
然後開始明白當初自己的急躁,
對別人來說那是件極其逼迫的事,
但我又明白得不到答案的那種迷惘,
懸在半空的不安與著急,
一係逼你,
一係逼死自己,
再唔係大家攬住一齊死。
-
如此狀態就如Sex and the City中的Carrie and Big,
Carrie不由自主地一直向前進逼,
企圖獲得一個肯定,
Big打死不表態,
其實全因他根本不懂如何處理,
又或如我某位男性朋友所說:
拖拖拖拖拖,
一字既之曰拖,
終有一日拖得甩,
拖唔甩咪即係得囉。
一直拉鋸下去,
只待一方先敗走,
而通常是急的那一方先把能量完全消耗,
因為逃避用力較少,
而進逼需要大量心力,
包括不安所消耗的腦細胞。
換句話說:
進逼的人腦內只得一件事,
逃避的人腦內有多於一件事;
進逼的人全心全意只想著一件事,
逃避的人腦內全心全意想其他事;
進逼的人世界只有一件事,
逃避的人世界就只排除了一件事。
而逃避者生命中,
還有很多件事,
進逼者生命中,
再沒其他事,
早把其他事都忘了。
如此下去,
Carrie逼得Big說:life is too short, what are we doing?
那時Big大病初瘉,
拖拉了六個season加一套電影終於結婚,
同時又請別忘了Big在結婚前仲夠膽死逃婚。
“將一個浪子收服並強逼他自願進入教堂納入自己門下”,
是女士們不敢言喻藏在心底的現代童話,
等到一條浪子病入膏肓機率已經非常低,
再等到一條浪子逃婚後又肯再度步入禮堂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
這一連串對於男士的恐怖事件,
完全是女士們的Final Fantasy。
Sex and the City第一集電影版所有票房,
全靠這個直擊紅心的女人終極理想撐起。
同時說明了為何第二集電影版死得如此轟烈,
Carrie奶力都出埋威逼利誘又分手又偷食終於逼到Big入門咯,
其他都no big deal who fuckin' cares啦。
當然根據我港女的意見,
男人某程度上係需要逼。
-
又如香港,
不安焦慮潛伏了十五年,
是時候要逼政府表態:
你到底是香港政府?
還是港共政權?
你到底站在那一邊?
我們不再等了,
仲有幾多個十五年陪你癲?
你娶我還是分手現在就需表態。
權力歸於人民,
同樣是對政府完全失去信心的人所持的Final Fantasy,
又如曾說過的卓別靈摩登時代理論,
合上眼睛傷一次兩次三次,
就不會再伸手,
是時候保護自己了。
於是把一個與民為敵的政府逼到跪低,
成為了香港人的終極童話。
“我.們.不.會.再.等.了”
所有一直以來的憂慮,
就在此德育與國民教育課題上完全爆發。
難得等到你病入膏肓,
仲會同你客氣?
整件事根本沒有商量餘地,
人民要的是表態,
與民為敵還是一國兩制,
不是溝通,
不是對話,
撤回還是不撤回?
that's a question。
然而,
逼到梁振英班子下台,
誰接手?
that's a question as well,
and no one cares.
-
很累,
每次在港停留超過兩個月,
就會想回倫敦靜修。
香港,
實在是一個消磨意志的好地方。
2012年9月4日星期二
與小孩上一節德育邏輯課
陪Macy到醫院覆診,
看著她的情況有點好轉,
也就答應帶她到另一位朋友所辦的孩子聚會。
一到場數個小孩企圖爬上車,
Gordon就把他們逐個抱入開蓬車廂,
看著孩子們穿著鞋子們一直在車座上跳,
不禁與Macy在旁怪叫嘩幾時變得咁偉大,
話說岩岩係車入面食酸沙gummy bear都俾人鬧。
另一班較年長的孩子則一直試圖奪取我手中的糖果,
反正整件事很混亂,
直至家長們把他們抓走。
有一個很愛我的小學六年級孩子走來,
顯然非常苦惱地問:
sherry姐姐...點解要反國民教育既?(節錄)
我跟她說:
那不單是國民教育喔,
那是“德育”與國民教育喔。
然後把她擁在懷裡坐在沙發上,
說:
首先,
人地唔鍾意係咪代表你就要唔鍾意先?
她回應:
咁多人唔鍾意,
唔係就係唔好架咩?
我說:
如果好多人話hello kitty好醜樣,
係咪就代表hello kitty好醜樣?
她說:
唔係,
我唔覺得hello kitty醜樣。
我說:
你之前見過hello kitty覺得佢唔醜樣,
咁而家人人都話德育及國民教育唔好,
但妹妹根本都唔知咩黎架喎,
你未見過hello kitty會唔會話hello kitty醜樣?
她說:
唔會。
接著說:
咁好啦,
德育係品德教育,
即係你要自己諗點樣成為一個好人,
又點樣做會成為一個壞人。
國民教育係教你自己國家既歷史同而家發生既事,
咁做一個中國人等唔等於做一個好人或者壞人?
她說:
唔等於。
我答:
咁你而家明唔明德育同國民教育點解唔應該一齊教未?
佢問:
唔明。
我話:
聖經堂還聖經堂,
上次姐姐咪話你知聖經只係故仔,
老師可以講故仔你聽,
你可以自己判斷係故仔中學到啲咩,
但佢嚇你唔跟故仔做人會落地獄就係唔岩,
因為唔可以因為怕落地獄去做一個好人,
而做好人唔等於一定會有好報上天堂,
老師唔可以話唔信教就係一個罪人。
而家道理一樣,
佢可以話你知中國人係點中國係點,
但唔可以逼你學做中國人就等於做一個有品德既人。
佢問:
咁咩叫洗腦啊姐姐?
我答:
未經過你自己坐低慢慢諗,
人地話你聽係事實既諗法就叫洗腦,
又唔同太陽係東邊升起有證據支持既,
洗腦係無證據支持但佢將件事當事實咁教,
就好似上次你咪一見到Macy姐姐就喊既?
佢答:
因為媽媽話Macy姐姐有絕症好快會死。
我話:
Macy姐姐係有血癌,
但血癌唔等於係絕症,
你都唔知咩係血癌就話Macy姐姐無得醫係咪好唔公平先?
佢答:
係啊,
Macy姐姐只係病左。
我再回應:
咁而家你對德育及國民教育科知道啲咩先?
我地唔可以只係睇報章新聞講某一小部分就認定呢科一定係洗腦架喎,
而一大班人不停話反洗腦逼你去反都係另一種洗腦。
唔可以只係用一兩份斷章取義教材就認定全件事係錯,
要睇第一手資料而且比較,
自己諗到底係有益定有害,
最後再決定支持定反對。
佢望住本notebook話:
咁即係要乖同做中國人唔同,
但又未可以肯定係唔係洗腦。
我話:
係啊,
而家只可以確定“德育與國民教育科”係邏輯上錯誤,
但事實上都仲未可以肯定係咪洗腦,
只係唔可以俾小朋友認為做一個中國人就等於係一個好人,
就等於教會學校將倫理同聖經堂擺埋一齊教,
係根本上個邏輯錯誤,
咁就會邏輯上會教壞小朋友啦。
佢話:
姐姐你好香啊,
點解你次次都咁香既?
我話:
等你大個女,
姐姐就教你噴香水啦。
佢話:
咁姐姐係唔係同Gordon哥哥好好朋友架?
好朋友點解會結婚既?
媽媽話Gordon哥哥同姐姐第時結婚既?
我話:
好朋友係唔會結婚既,
呢個我可以好肯定話你知。
2012年9月3日星期一
寂寞角力賽
有些時候,
真的覺得自己很廢,
反正也不知道為何我能處理好些難纏怪事,
卻永遠學不會如何好好生活。
有時真的很想單憑己力把一些很基本的事做好,
例如只是不要迷路、把杯蓋好如此般低智的事,
學一輩子還是學不會,
雖說身邊總有非常好的人們讓我賴以為生,
這數年也學會了如何不知恥地高聲呼救,
但生活白痴這件事總是讓我感到很懊惱。
另一件讓我很懊惱的事,
則是我總愛找一些有興趣跟我聊天的人訴說著自己的事,
卻從不安靜下來聆聽別人的事。
很想學會聆聽,
但腦袋每秒鐘都有奇怪想法彈出,
或生活中實在太多怪事想要分享,
就像Yaoyi Kusama般不表達會人體爆炸,
會死人,
而我說會死的就真的會死。
當我找不到可以聆聽的人時,
我會感到非常失落。
而這種失落,
好像名為寂寞。
這種寂寞,
讓我發現了愛情這回事。
-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
我的初戀也是因為那人用了大量時間聆聽我的無聊事,
日聽,
夜聊,
然後我不能沒有他,
然後我好像愛上他。
沒有他以前,
我不愛說話。
我不知道原來有人會愛聽我說的話。
也不知道原來說話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我說的話,
會令人笑。
而這件事令我非常震撼。
-
小時候曾是朗誦隊,
拿了獎後在班上表演,
遙遠的後方有人用手蓋著耳朵,
從此,
我再沒有參加朗誦比賽。
然後遇到他時,
發現有人聆聽,
並覺得那些無聊話很有趣,
就如TVB的劇情,
又如寵物小精靈,
樂此不疲。
那種動力他說是愛。
當然到後來我知道那不是愛,
只是他也怕自己一人,
夜裡想找個人陪伴一下而已。
因為在分手時,
他說再也不想聽我說話了。
他說很煩。
又或許那曾是愛,
後來厭煩了,
不愛了。
他讓我學會了說話,
離開我,
接下來沒有人再在夜裡聽我說話,
那種感覺很難受。
那時的我常在夜裡哭。
-
直到現在,
還是很害怕主動找人說話,
因為很怕自己會妨礙別人,
又或是根本別人都不想聽我說話,
而他們很誠實的告訴我不想再聽。
我要保護自己,
因為那是我的弱點,
很清楚知道那是我的弱點,
一個令我很懊惱的弱點,
一個有時令我覺得自己很廢的弱點。
所以好些時候在whatsapp中看著朋友的對話框,
左思右想反覆迷惑著,
最後還是把電話關掉。
很常在思考和反覆開關電話期間,
把朋友的online和last seen時間抄寫在記事簿上。
而我想說的,
就只是利物浦輸波了,
如此無聊的事。
就只是今天吃了咖哩魷魚,
如此平常的事。
而最後還是沒有勇氣與他們對話,
沒勇氣讓人太放肆地進入我的生命,
以防後患。
-
Facebook的status也是由此而生的一種social network。
找不到想聽的那人,
或不想找到想聽的那人,
就在Facebook裡宣佈,
六百多人的Friend List中,
總有人回覆。
漁翁撤網式的消減寂寞。
願者上釣式的找尋共嗚。
不留負擔式的淡淡邂逅。
除了Facebook外,
我會把想說的話以文字表達,
就如現在我正在做的這件事。
我找不到人陪我說話了。
或其實,
我根本沒那個膽去找人說話。
因為,
我覺得自己很煩。
所以,
我認為別人都應該會覺得我很煩。
看著分針不停在轉,
看著blogspot上潮水般的人流量,
卻沒有什麼回覆,
什至是不記名的回覆,
一切就像單向式自說自話,
又很慶幸與人只淡淡交會。
糾纏是一件麻煩的事,
至少到最後要收拾殘局,
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寂寞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人們要窮一生與之角力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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