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9日星期日

小三對奕/純正倫敦人/華麗逃亡



29/7 小三對奕

收到一個電郵,
內容為:
我的男友每天都會看你的blog,
你是誰?
你與我男友有什麼關係?

然後我回覆了:
Dear Joyce,
我的Blogspot每星期有數千訪客,
而計Xanga在內的則有過萬,
抱歉,
你男友是誰?
Love,
Sherry

她的回覆:
別裝模作樣,
你是不是小三?

我的回覆:
妹妹,
來來往往年中數十萬,
把每個都搭上的話,
應該沒空回你的電郵。
而且我人懶,
不喜歡太忙,
所以理應有點射手座式的專一,
而如果我愛的那位(邏輯上)是你的,
那或許我們都應該認命。

她說:
你為何搶我的男友?
我真的很愛我男友。

我說:
愛?
好吧,
雖然我連你的男友是誰都還沒弄清,
但反正這二十年來,
我無論搭上誰都會被加冕小三之名,
看你怨氣濃烈,
且當我是小三吧,
願聞其詳。

她說:
我每天都會等他來電等他覆我的短訊,
他最近不再立刻回覆了,
每一次都拖個三五七小時才裝模作樣敷衍一下,
我看一下他的瀏覽器,
歷史上每天都有你的網誌。

我冷笑然後如此回覆:
噢原來如此。
告訴你吧,
我上次收到他消息已是六天前,
好像只有五句起六句止吧,
上次真正與他交談已是hmm..忘了,
久遠得好像連電話都由3Gs換4G了。

算了吧妹妹,
我現在還活生生與你談笑風生,
像說笑般道出以上那數句血淋淋的句子,
你還有什麼好要求?
你如我般心理不平衡一整年的話,
或許早瘋了吧。

還有,
你有心看一下我的文字的話,
字裡行間會發現我是一個迷戀自我沒出息的小人,
還需那該死的自尊伴過餘生,
而我如此奢侈地消磨意志,
基本上都快把自己虛耗壓榨至香水地步,
諷刺的是不幸地時至今時今日,
小妹都還未大去一息尚存。

如果我要出書的話,
理應取材自我要安樂死或我還未死得。

又或許假以時日,
你會如我般,
連火花都化。


傻妹。


P.S. 我還是沒知曉你男友是誰。


-


28/7 純正倫敦人



倫敦,
咪就係你望住佢玩野亂9咁黎,
講聲痴線然後心都甜哂暗笑囉。

唔可以讚佢架,
一定要鬧,
仲要係陰柔地抽下水咁,
抽到咁上下,
見到佢懶懶閒who fuckin' cares個死樣又忍唔住偷笑,
笑完之後又扮無笑繼續愛恨交纏地鬧。

行過Tower Bridge、St.Paul's用個未訓醒既冷漠樣毫不關心,
從來唔會加以任何欣賞與驚嘆,
就好似各式地標起出黎作用就係被倫敦人忽視,
而見到啲人好驚訝嘩嘩聲,
就會扮哂世故講句:
一定係遊客黎啦,
大驚小怪。

去左咩畫展museum唔洗打卡唔洗話你知架,
下你覺得好出奇咩?
我日日都經過成日都去hea架喎。

咁先型,
咁先係純正倫敦人。

係啊我地有musical有concert有Harry Potter有Mr. Bean,
仲有James Bond護送假英女皇跳降傘,
咁英女皇又真係肯陪你癲,
你試下踢胡總落直升機啊啦,
即使唔係真人都叛國啊你。

加上,
直升機咁雞架,
坐包機啦至少,
跳降傘?
有冇煙花加三軍係下面大叫胡總萬歲架。

Beckham坐快艇係泰晤士河企定定chok一chok就收工,
洗鬼飛上天自轉360度,
你地班平民都係要睇BECKHAM姐,
唔係要睇Beckham扮超人啊嘛,
okay完全明白,
咁咪俾個靚仔Beckham你睇囉,
岩數架喎。

小製作但直中紅心,
人懶,
高手不做多餘事,
配以無限自信。

That's London。

所以,
當初我話要出去讀書,
第一時間話:
老豆,
除左倫敦之外,
我邊度都唔會去。

係啊,
我係倫敦人黎架,
但佢最好就搞搞條垃圾tube囉,
仲有啊,
啲野蠻night bus啊,
半夜落大雨得幾度半醉等成粒鐘車仲要中途踢人落車死人架妖。




27/7 華麗逃亡


穿上從友人魔衣櫥時裝店借來的Balmain淺藍金花連身裙,
腰上搭上Celine白色粗Belt勉強遮掩不能收拾的脂肪,
腳踏著唯一有41碼的Alexander McQueen白色船跟鞋,
手拿著從意大利購回的墨黑Prada Clutch,
還有那足足如酷刑般弄了兩小時妝髮。

踏出那充滿茉莉香的白色跑車,
一身D&G卡其度假套裝的他,
緩緩伸出那熟悉的強壯手臂,
讓因船跟過高搖搖欲墜的我稍稍小鳥依人一下。

他隨手拿起兩杯放在reception的特色婚禮限定粉色cocktail,
我們就像穿花蝴蝶於人群中跟熟悉的面孔hi與bye,
同時非常有默契及無出息地避開一切不認識的大人物,
但遠遠看到曾經偶像任志剛先生還是不由自主怪叫一聲。

他身旁的,
是那深居簡出優雅得不能直視的林青霞小姐,
上回拜訪她先生為伊人而建的城堡後印象久不能退,
此回再見,
還是無禮地一廂情願為她背後增添神秘仙子光暈。

然後,
那熟悉的雅緻身影向我們幽幽走來,
他身旁極為罕有地出現一位身穿純白紗裙的女伴,
先互換一個曖昧的眼神,
再向我們介紹那是他的未婚妻Alice,
噢,
沒再露出過量肌膚的白紗小天使,
朋友你真古惑。

突然一位手纏金錶的凡夫俗子,
格格不入珠光寶氣地打擾著周遭安寧,
滿口煙臭張開口對我們說了一句:
我記得你地兩個!
大個仔大個女啊!
Sherry & Gordon!

我們異口同聲微笑著回應一句How do you do Uncle Alan?
他把那染著一頭金髮的兒子強行外銷,
真不幸,
他的兒子同樣在倫敦讀書,
看他非住Camden搞punk就理應住Chelsea搞食女house party,
但願將來不會有太多麻煩交集。

寒暄不到十句,
我倆已借頭借路逃之夭夭,
難得成為神仙眷侶,
何必突然來之打破粉色夢幻,
重回那血淋淋的現實。

年輕真好,
讓我們的任性,
還有條件與資格穿著一身錦衣美服華麗地逃亡。



2012年7月25日星期三

戀上暴風雨的陽光少年




軟攤於沙發上看著ELLEHK collection F/W12,

不太需要用腦,

香港版與法國版相比簡直天與地,

法國版值得逐個細節細看,

港版的,

認真就輸了。



又常言道,

這門浮華的藝術,

適時別要太複雜理論化,

閒時純欣賞就好。



下午三時多,

Gordon扭計要去遊車河,

看一下天色尚可,

穿起米色all star就下樓了。



然後,

十秒電光火石間,

又嘩啦一聲下起暴雨。



無奈的我托著頭扁著咀輕嘆,

“哎呀落少陣啦,又係咁。”



他說:

“下雨時有你在,

世界會變得比較快樂,

或許天總是要趁你在外時下雨,

好讓你身邊的人被你逗得都忘卻雨天的憂愁。”



甜甜地笑了,

上天賜予你一個身份,

定當有著丁點意義。



很多人常說,

下雨時總想起我暴風女神的真正身份,

想著想著,

他們會笑,

笑著想起我。



想一下,

基本上所有在我生命中佔有席位的人,

都曾被我連累一起避過雨。



無論香港的黑雨紅雨一至十號風球,

還是倫敦的例行微雨或忽然暴雨,

意大利的浪漫雨粉,

西班牙的太陽雨,

反正與我外出,

必定難逃一死。



但與我一起狼狽地避著雨、全身濕透的人們,

總邊嘲諷著小妹擁有的神力,

邊淘氣地甜笑著。



車上突然播起了鄭伊健的舊歌,

這次沒有甘心替代你,

取而代之的是一生愛你一個,

仍能情深愛上,

還有愛情歲月。



我沉默著,

享受著這種過度寵愛,

斜眼瞄著駕駛座上,

那愛上暴風雨的陽光少年。



可是,

就如希臘神話,

暴風女神Kelaeno,

並沒愛上光明之神Apollo。



暴風女神總要趕走光明才能發揮威力,

而能令Apollo無奈收起光明投降避走的,

世上,

就只有Kelaeno。



Apollo總是不發一言寵著那任性的暴風女神。



從沒勉強她收起自己的威力,

讓她停止放肆摧毀一切什至自己,

沒有強逼她愛上陽光棄暗投明。



這段時間跟他學習太多,

放手,

真是一門血淋淋的學問。



暴風女神呼風喚雨過後,

不能避免地已大傷元氣。



年復日,

那不畏天地的暴烈漸漸軟化,

她,

還是有弱點,

還是怕受傷。



想起書中曾有一段:

珍惜自己所擁有的,

別刻意去強求不屬於自己的。



他教我的,

理應是:

珍惜自己所擁有的,

放開不屬於自己的。







2012年7月24日星期二

一星期精選合集




24/7/12






堅鍾意Louis Vuitton F/W 12頂霍格華茲分類帽,

不過最好就無左條就甩雞毛啦,

衫就麻麻,

魔女巫婆始終唔係Marc Jacobs勢力範圍,

都係乖乖地聽話搞返粉紅白色少女夢啦。


有得揀,

梗係唔去葛來分多做勇士,

辛苦又危險,

完全唔符合港女經濟原則。


入史萊哲林做魔女,

出矛招用黑魔法,

等葛來分多去送死咪得囉,

我只需要企定定擺定個pose,

慳水慳力又有型。






23/7/12



睇緊小甜回憶錄,
講起細個經常係Xanga Groups起同校人底,
忽然手痕又是但開個Group loop下。


然後,
我見到若干位人兄係個introduction寫:

Inbox me who you are before trying to add me,
I won't accept your request if I don't know you.


啦我唔知grammar岩唔岩,
手快快照copy only,
不嬲都唔識英文麻鬼煩。


你估你何超雲咩,
又唔係靚女,
無諗過add你喎,
咁高貴就咪入group啦,
又要清高,
又要social。


扮VIP,
但實情又唔係VIP,
扮多人add,
實情又無人(想)add。


至少你張相都要說服我好多人亂add你啊大姐。


又要威,
又要戴頭盔。





22/7/12



返學係要黎求分數。

如果唔係求分數,
我唔會明明讀文科去背the law of demand,
讀黎托?

如果唔係求分數,
你唔會明明數學只需教加減數就搞掂,
係都要搞場大龍鳳教畢氏定理,
教黎托?

中學時代,
目標明確,
九唔搭八之事以最基本十五年past paper hea之,
坐定定同隔離位做完past paper求分數之後,
咪各自拎本小說散文唔知咩書出黎求學囉。

面對現實啦,
返學只係用黎求分數、媾仔媾女、遲到早退同升U。

真正求學,
唔洗返學架。

返學,
根本就係朝九晚五之事。

返學唔求分數,
咪只係你concept唔清囉,
或者對香港教育有不必要期望囉。





22/7/12


一本書可以做到睇完每一篇後,
讀者都非常自然地講一聲屌,
其實真係唔容易。

好彩佢開頭已經講明,
男人黎至三個鄰近星球:
小那星、妖那星、那星,
所以我毫無保留地不停小那星。

離q哂譜,
我信你一成,
腳趾都失靈。

又要睇又要小,
小完又係繼續睇。

同埋okay,
I have to say,
你講中左,
其實,
我又真係信,
唔信我唔會睇,
因為我係女人。


23/7/12


同朋友傾傾下電話發現,
灘叔本書,
只有一個story。

一個無知少女徹底中伏與被騙。

本書出版目的根本就係以媾女為大前提,
講一堆廢話哄到班女讀者又要笑又要屌,
然後發現自己,
平時就係咁中伏受媾。

基本上,
係一本非常practical既工具書。





2012年7月20日星期五

Where's Wally?




接近十時,

接到一個短訊。



下樓後,

有一個穿著紅白間條中袖衛衣,

黑色褲子搭卡其色帆船鞋,

頸上還掛了一條黑白間條頸巾的人走出車廂,

我依稀記得他是誰,

下意識輕聲自言自語:

嘩...Wally啊。



接著,

他原地轉了兩個圈,

走到我的面前,

說了聲hi。



然後,

我哭了。



還哭得很慘。



就像從來沒哭過那般發著狂地哭。



很久沒有哭得如此慘烈。



哭得像被放逐宇宙的一顆星塵怏要自我毀滅。



一直狂哭。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

一位好友離世的那時,

伏在同一個人身上一直狂哭。



他了解,

他明白,

就像很久很久的那時。



我說:

我沒有了心跳。



他說:

不要緊,

反正我還有很多時間。



我說:

我特地去買了三本Where's Wally,

找到了很多個Wally,

但就總不是我想要的Wally。



他說:

那下次,

你悶了,

不想再找Wally了,

就告訴我吧,

我站在你面前讓你找個夠。



我說:

我很乖地捱完了,

我很努力地捱完了,

但天沒有給我一點獎勵,

我找不到Wally。



他拍拍我的頭,

再也沒有說話。



就像很久很久的以前,

那個我不太想回到的那時。




2012年7月18日星期三

致向左走的你




仍然在Jetlag。



這句說話很詭異,

身處廿四小時運作的香港,

Jetlag這件事理應是不存在的。



照常十二時上床嘗試入睡,

放下眼鏡躺在床上亂按iPad,

最近找到了一個關於Jazz History的App,

看看歷史聽聽音樂還算比蘋果動新聞有趣,

那些歷史由維基而來,

可信程度應該與動新聞相差無幾,

信不信由你,

反正我信了。



聽著意外地不太催眠的Jazz純音樂,

轉眼已三時,

決定認真地睡了。



這晚認真睡的時數比平常少,

凌晨六時多開始行雷閃電,

上天理應懲罰開冷氣的那些人,

而非把我這個開窗睡的好心人當作仇人,

噢,

沒那麼偉大,

開窗都只因我的萬年鼻敏感與血液中的冰冷基因。



起床後到廚房倒了一杯豆漿放入微波爐加熱,

坐在床上邊喝邊看阿根廷的電影Medianeras,

故事開展於布宜諾斯艾利斯,

一個與香港非常相似的地方,

地少人多樓更多,

由一個海港發展成一個陸軍基地。



不同的是那裡有讓年輕人暫居的鞋盒房,

而香港就是要將鞋盒房再分拆為十間小房,

他們只把鞋盒房當作短期租借的人生中轉站,

而我們,

卻與香港簽下了生死約。



我們與他們都在不同都市的人海中玩著Where's Wally,

你向左走,

我向右走,

反正能相遇的就叫命中注定,

街上每天有數千萬人在你身旁走過,

卻叫有緣無份。



緣份這個藉口很任性,

都係人講你就信,

或者你先洗自己腦,

再講俾人知,

人地就會信。



然後看著看著又睡著了。



再睡醒,

已是中午十二時。



走出客廳,

拿了一個牛奶饅頭躺在床上繼續看剩餘的二十六分三十八秒,

門鈴響起,

不知為何總要裝模作樣在門上的貓眼瞄一下門外是誰,

可能是滿足童年時代好奇。



小時沒有足夠的身高,

總對那個貓眼很好奇,

現在長大了,

163厘米說高不高比下有餘,

足夠讓我滿足無意義地像個大人般看貓眼的慾望,

好讓身旁的小孩子們羨慕我是一個大人這個事實,

其實,

真的沒什麼好看,

大人總愛做無意義卻又懶神秘的事。



如常收下了郵差送來的掛號信,

簽下永遠少了個e或者r的sherry,

自搬到九龍後,

那個郵差十年如一日都是戴著那副眼鏡,

永遠像很趕時間般閃閃縮縮,

逃避我試圖想要接觸他眼球的頑皮意念,

他應該是宅男底。



把信放在老豆桌上後又回到我的房間繼續看那十四分零六秒,

細佬打開他那不斷噴出冷氣的房門走出客廳,

看著桌上的包子問:那是什麼?

我答了一句:蓮茸包。

他再問:包子裡是什麼?

我再拋了一句:蓮茸。

他說:哦。



然後我心想,

難道蓮茸包裡面的是奶黃嗎?

但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女仔,

都係神秘啲好。



然後我呆看著桌上新買的那隻鋼錶,

那是一隻黑底螢光粉紅字膠包黑鋼行針錶,

想起昨天在左手戴上的大一碼同款黑字男裝情侶錶,

在想,

要不要把黑色的都買下,

好了結這場向左走向右走的無聊戲碼。



如果某一天偶遇某一個人戴上了螢光粉紅的另一半,

儘管這世上有千千萬萬隻同款錶,

我還是會相信,

我們是理應結識的,

這是一個相當好的marketing,

情侶錶,

的確是有很大市場的。



戲中女主角說:

我是一顆星球裡非常小的一部分,

在宇宙中,

在銀河中的一小點。



如同成千上萬的銀河系從宇宙分裂出的一部分,

我是永恆的、無限的整體宇宙其中一部分。



現在是十四時零四分,

正在看電影吃著加了意大利紅酒醋的魚旦粉,

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