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0日星期三

海浪離開海岸線
































突然好眼訓,

好耐未試過十點幾一上床就訓著,

三點幾電話響,

一位長期消失台灣朋友打黎,

佢第一句問:

「你還好嗎?」



唔知咩事,

總之就中左要害,

喊到收唔到聲,

好耐無試過答:

「我不好啊。」



一句講哂,

總之我就唔知自己做緊咩啦。



朋友話個個畢業都係咁架啦,

我又唔覺個個都係咁喎,

好似真係得我自己係咁。



總之我畢左業,

幾年唔係香港讀書,

係英國又唔係無返工,

比起好多同校人我真係有返過Full Time逗過朝九晚五糧,

只不過係我重點真係讀書,

返到黎香港發現,

嘩,

原來個個返幾耐學就返足幾耐工,

連邊間公司個HR叫咩名都知。



就如當初我係香港讀會考A-Level時,

讀書就只為讀書,

咩JUPAS啊考試啊真心咩都唔識,

我咪就係知道我好鍾意歷史好想睇書讀書囉,

極為專心讀書非常離地。



大學啊?

我真係好俾心機真心機讀書啊,

而家先發現你話俾人聽你係大學俾心機專心讀書,

人地會話:「.....你傻㗎?」,

打電話問朋友時,

我先發現,

好多嘢我諗我係應該要知,

連年尾有year bonus我都唔知,

哦原來搵工有cycle㗎,

.................咩黎㗎食得㗎?



唔單止唔知香港發生咩事,

連好基本嘅搵工常識都唔識,

我以為,

返工,

就真係只係返工咁簡單。



CV有send,

工有見,

其實知自己想做咩,

嗱,

「知自己想做咩」同「唔知自己做緊咩」係兩回事。



想做嘅等極都無回覆,

唔想做嘅零秒打黎叫你見工,

一兩個禮拜就有offer,

然後我就決定唔好再apply唔想做嘅工種。



當你慌起上黎,

係咩都會send左CV先,

當我惶恐地問朋友,

佢地話佢地早係grad前就搵定工有offer啦,

我十月中先send CV.......

嘩...



唔想做嘅真係點逼都唔想做,

唔想做嘅我有一千個藉口唔做,

想做嘅又等極都等唔到,

反正講到尾唔想做就係唔想做,

想做嘅搵極都搵唔到,

好沮喪。



Connection?

你估下我識朋友係真心為識朋友,

會唔會知人地有咩connection啊啦?



唉,

朋友就係朋友啦,

返左黎之後先發現「朋友咪即係connection囉」,

點解要搞到咁複雜,

對我黎講,

朋友就係朋友。



我知我啲朋友唔介意成為我嘅connection,

但我唔想啊,

朋友就只係朋友,

好蠢啊我知啊,

好硬頸啊我知啊,

我知啊,

但朋友....

就係朋友嘛.......



唔係我面皮薄唔想開口要人幫啊,

但我朋友唔多,

做得朋友真係好朋友啊,

真係唔想啊.......



當時代巨輪不停拉扯要將你拉去一個你唔想去嘅地方,

好多時就只係自己硬頸一息尚存要同巨輪搏鬥,

大個女啦我知啊...

搏鬥之下只有無力,

好無力。







我好想自己做startup,

好多嘢都好似識,

但好多嘢完全無經驗好多嘢想知又搵唔到答案,

真係好無力,

當你本來好清楚自己想做咩,

幾個月消磨之下,

你會好懷疑自己到底做緊咩,

當有人問:

「你到底想做咩?」時,

心跳手震,

我知我想做啲咩啊,

但已經開始講唔出口。



多謝好多朋友想幫我,

又不停約我食飯睇下我死得未,

我知你地好關心我,

又驚太關心我幫得太出面會令我覺得煩,

所以只好默默陰啲陰啲幫下我。



但我真係好無力,

我有努力,

但好無力,

我細個奮鬥故事係好引人入勝,

但我年紀愈大,

愈發現好多嘢唔係好似細個咁滿腔熱誠爛做三個月唔食唔瞓UCAS只係填一間學校,

然後就搏到連UAL都入到,

it's not the case。







唔好再話我係叻女好易難唔到你啦,

我真係唔係叻女,

老實我覺得自己好廢添,

哎呀我知你地成日同我講搵工嘅嘢係無得解,

但好難唔諗點解嘛....

唔知點解我就係有道自然流露出黎嘅霸氣,

唔係啊,

真係唔係啊,

有無辦法收埋道霸氣先,

而家收埋一兩年先啦唔需要霸氣啊。



我知生於現世一個有常識嘅人都好難搵,

我亦都知我有基本常識基本邏輯,

但係我真係好多做人道理完全唔識,

單純到一個點死衝爛撞,

多謝好多人覺得我好好想保育我,

唔係你地講我都唔知自己原來咁單純,

但我好攰。



灰心?

灰啊,

好難唔灰。



當你有好多嘢想做,

但咩都做唔到時,

灰啊,

好灰。



唔知自己想做咩,

仲無咁苦惱,

但我知啊,

咁先麻煩,

然後當你對自己有一定要求時,

仲煩,

唉。



我知啊,

但我講唔出口。







好攰。









2014年11月30日星期日

失散





台灣朋友今早來電,

興奮莫名地話:「我們把國民黨給幹掉了,你們香港也要加油喔。」

我答:「說實在,我是羨慕你們的,可以硬起來把政權幹掉,雖然也還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她說:「其實我們也不敢太興奮,但就是給可惡的政權一個大教訓。」



然後佢問我一位共同朋友近況,

我答:「喔,舊朋友喔。」

她說:「舊?」

我說:「對啊,已經無聯絡啦。」

她說:「不會感到可惜嗎?」

我回應:「是他放棄我們的啊。」



收線後,

向另一位現任共同朋友攞料,

佢話:「啊… 佢下場都幾悲壯,我諗佢唔係唔想同你地聯絡,只係臉皮比較薄。」



當年佢突然崛起成為當紅illustrator(插畫師),

受到賞識其實各大雜誌都有佢畫作發表,

香港畫廊開展時我地全部出席從無甩底,

幾個月內與各大紅歌星為友,

突然佢著起奇裝異服紅眼鏡,

我讀時裝所以我口中奇裝異服係指著起非自己格調而強行外裝標奇立異之服。



一日,

佢突然接到一單大陸「邀約」,

約我地出去食飯慶祝,

飯枱前聽罷個「大陸邀約」後無人笑唔出,

只異口同聲:「慎防有伏。」



佢即場反枱,

講左幾句非常難聽說話,

其中一句為:「你地唔抵得我可以走出香港。」



做藝術呢行,

一忌認為自己懷才不遇,

因為藝術係溝通表達方式一種,

如果你未能成功與target audience溝通的話,

你就係一個失敗嘅藝術工作者,

無錯,

藝術係一個行業,

藝術家係要食飯。



能溝通與迎合受眾係兩件事,

前者為成功present自己idea,

後者為成功present受眾想聽嘅idea,

人地睇唔明唔係你懷才不遇,

無論你要走幾偏鋒幾獨特都好,

責任在你無做出一件成功藝術品。



二,

忌恃才傲物,

世界非常大。







後來,

我們都被delete facebook friendship,

可惜嗎?

還好,

其實擔心成份比較多。







朋友訴說那男孩後來遭遇,

佢原來不停攻擊其他同行,

同時與大陸某雜誌合作做精品,

由於同行不忿,

夾手夾腳捉佢抄襲,

不費吹灰之力就令佢被大陸捨棄,

結果?

佢收皮了。



而家係香港做緊售貨員。







如果被兩三下就擊敗,

我相信空穴來風,

朋友話,

佢事實係有抄襲。



噢,

抄襲嘅嘢其實係二十一世紀好死㗎姐,

朋友話,

佢蠢在賴大陸公司趕貨期所以逼佢抄襲。



恃才傲物外加不負責任,

再加最重要係死蠢,

無得救,

你都傻既,

溫水井底蛙身在虎潭企圖反咬老虎?

傻豬。





























收線後,

突然百感交雜,

記起當年佢仍然係library整moodboard時,

同我地講:「唉都唔知點解要剪剪貼貼,創作唔係自己畫就得啦咩?」

我讀時裝所以明白moodboard重要性為最終作品製造適當氛圍,

而一個當時話「唔係自己畫就得啦咩」嘅人衰抄襲,

唔知佢仲記唔記得當年點解會揀讀illustration?



或者,

一切係成名以後,

已經唔可以用同一把尺量度,

可能佢眼光放太遠,

遠到連自己企係邊都唔再記得。



我同朋友收線前不若而同講最後一兩句:

「其實我地都無嬲,咁小事,大事係佢仍然唔認自己有做錯。」







上Facebook search佢個profile page,

頭像相片中人物漂白頭髮加紅色冷帽,

彩print sweater加無敵紅色黑超,

cover picture係一張韓風graffiti寫道:「Why So Serious?」



哈哈,

why so serious。












2014年11月28日星期五

日日去鳩嗚




我住九龍塘,

身為油尖旺鄰居,

去旺角鳩嗚響應號召救救小商戶當然匹夫有責啦,

話哂我地個區有票后蔣元秋代表我呢啲薯仔向政府發聲救旺,

啊爺吹雞,

MK仔女當然義不容辭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以下提供一啲好去處俾各位出糧後與三五知己瘋狂購物,

將一份新鮮出爐薪金毫無保留地完全出清,

實在為一大賞心樂事,

諗唔到買咩?

唔緊要!

Sherry十二月一號生日,

接受禮物限期特意因突發公眾活動延長至十二月三十一日。



一年一度年尾出雙糧有萬幾二萬個節日promotion,

嗱咁感恩節、sherry生日禮物、聖誕、新年、買埋下年揮春啊Schedule book咁多野玩,

旺角一定可以滿足你所有資本主義物質社會所有慾望,

黎!

keep spirit high and let's shopping!


















信和中心 - 彌敦道582-592號



細個要買唱片時,

唔會幫襯大唱片公司,

識買碟一定會去信和,

多數會比大連鎖店平買碟仲會送海報,

我書櫃所有一手二手何韻詩、盧巧音、my little airport都係信和買,

櫃上亦有啲日版舊片如gone with the wind DVD有中文字幕十蚊有交易。



年少時沉迷打機去信和倒錢,

當你發現啲老翻game碟一百蚊三隻至一百蚊七隻都有,

無論幾錢一套game要裝三四隻碟但次次裝極裝到最後一隻都裝唔到,

俾班啊叔呃返一千幾百後你會選擇買正版,

夢幻西餐廳、Sims系列、Roller Coaster Tycoon、online game點數卡,

朋友去買色情漫畫,

我係隔離睇豆腐扭蛋,

一班人白痴去長洲book房,

信和is your place。







然後…

田園樓上書鋪買書?

瓊華影貼紙相?

潮特買Schedule book?

先達買電話?

兆萬唱K買MK袋?



唔知點解,

我只係諗到瓊華已經執左,

潮特、新之城樓下變左金鋪,

先達變左iPhone拆貨場,

家樂我都好耐無再去過,

朗豪坊?

哈。

































當年係波鞋街睇完波鞋,

買串魚旦再去Seven買盒朱奶、蘋果綠茶過麥花臣坐低睇人踢波,

過多兩年,

我諗無咩人會知咩係麥花臣。



當年亦因為我睇書量實在太大,

學生書屋老闆成日將啲我鍾意睇嘅新書如卓韻芝擺係二手區用二手價賣俾我,

有咩理由一本全新出左唔夠一個禮拜嘅走光再走光會放係二手區賣二十蚊?

每次我都只係笑笑講多謝,

佢地亦會笑住教訓我,

「啊妹再咁落去啊,

婆婆要執笠架啦。」



每次睇完新書,

我會拎返去換另一本二手書,

換下換下就換左六年。



上年係英國返香港時,

學生書屋已經執左笠,

變左韓國化妝品超市。



婆婆,

你還好嘛?







從前旺角總比人誤解,

認為係一個危險、無格調混濁之地,

但其實旺角好好,

旺角真係好好。



同道人們,

日日去鳩嗚吧,

就當為旺角,

作最後哀悼。



或者到某一日,

連我,

都唔會再有資格踏入旺角一步。



我好自私,

並唔希望旺角有任何發展成為一個國際市區,

我只希望旺角永遠係旺角,

但無奈旺角已經只能永遠於我記憶中長存。



Farewell,

Mong Kok.












2014年11月26日星期三

星際啟示錄




禮拜日去左西九自由野,

十一月尾荒謬大太陽威脅之下終於忍唔住拎返白恤衫短牛出黎著,

一入到去個主持話:「show三分鐘後開始,唔好走開啦一走左就唔會返過黎。」

由於小妹無慧根現代舞只係睇左一半就頂唔順走,

咁岩撞正觸執毛bass trio非常精彩,

再睇盧凱彤單刀用autoharp自彈自唱一曲私人最愛「哽咽」有少許感動,(另一最愛為V-live翻唱盧巧音舊曲「白光」)

加上音響由觸執毛成員主理質素專業,

望望台上有透明雨傘加黃絲帶望望Rundown原來朝早有MC仁 X LMF,

而且實在驚奇地文青活動無林一峰,(sorry我覺得香港呢類活動需要走出林一峰陰影)

音樂方面著實已經無咩好挑剔。



但我望住白色舞台後面一排豪宅,

諗起My Little Airport新歌海心公園,

其中兩句歌詞如下:

千億個晚上在這裡唱歌我沒犯法
投訴是來自那間新豪宅?



然後我望住個日落,

預測不遠未來附近豪宅會無限投訴噪音滋擾,

啊特首唔該你望望呢區好多大學生好撚危險,

我俾左成千萬買層樓又年年交稅你班契弟係奉旨要保護我,

慢慢,

西九就會由自由野變成Hunger Game內第十三區直接被毀滅變成豪宅野餐後花園。



當年係倫敦我住阿仙奴球場隔離,

Muse開演唱會時放煙花放埋火添,

球場附近住客仲可以優先買企位帶埋老豆老母去劈酒飲醉然後撞人,

我第一場去完俾啲鄰居撞到頭痛,

之後第二三日係非常清晰地聽到Green Day同Muse唱 緊咩歌再被狂轟幾日,

當年一個禮拜計埋歐聯閒閒地兩場波,

從來無任何人投訴,

你住得係個場附近就預左架啦,

雖然阿仙奴近年都好生性自我放棄 打算盡量唔好有歐聯同其他聯賽踢,

但無人會投訴阿仙奴擾民開放俾居民去野餐卦 。



香港嘛,

事情發展大 多如下:

你班垃圾廢青,

精力無地方宣洩就去老蘭跳舞爆房啦,

唔好嘈住我地正常生活。







琴日同朋友食完飯後,

朋友話需要雨褸擋催淚雨粉,

去到太子落車急步行去旺角,

全個旺角滿佈催淚濕氣五分鐘未夠已經滿面淚水鼻水,

發現自己handle唔到交低俾附近趕緊去油麻地嘅同路人就無奈地返屋企。



返到屋企後,

沖完涼,

冷靜坐係電腦前聽Interstellar soundtrack,

可能早排用腦過度加上神經異常繃緊,

近幾個禮拜大腦完全實哂好多時坐係書枱前咩都諗唔到咩都打唔出。



Interstellar soundtrack Disc 1 最後兩首名為“S.T.A.Y.”以及“where we're going”,

人總希望能改變過去,

Matthew Mcconaughey憑黑洞奇點闖入第五次元空間後,

起初希望提醒女兒逼自己留低,

但時間不能快於光速,

人類能改變只有未來,

而非過去,

W e're not here to change the past.



Who brought us here?

Who?

We,

We brought us here.



We brought us here to create something,

not to change the past,

but where're we going?

let's see how far we can get.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



前排同朋友傾計,

談論後悔、內疚與傷害等課題,

佢Quote左村上春樹《舞舞舞》內一個小段落,

「與其後悔,莫如一開始就公平地、像樣地對待他。起碼應該做出這樣的努力。然而你沒有這樣做,所以你不具備後悔的資格,完全不具備。」



Interstellar啟發我最深並非精深科學理論、親情與愛或 文明被毀滅思想被拑制,

而係宇宙無嘢比光速更快,

一切都只可以向前推進,

再回頭都只係多餘,

你只可以選擇未來,

而無權改變過去。



受傷害後感到怨恨,

其實不過係執著某一段敵不過光速嘅無聊過去,

唯一可以做嘅,

係去創造不一樣嘅未來,

未來仍然係要走,

但放低,

可以走到更遠。



有位警察朋友問我:「前幾日我用警棍時唔小心打到一位學生個頭,其實我到底有冇做錯?」

我無回答,

我明白香港需要執法機關去維繫社會安寧,

唔好理邊個俾邊個利用,

其實有啲嘢係個人選擇,

你可以選擇嚴正執法,

但你都可以選擇將佢地拉返差館,

而唔係用警棍扑人個頭。



故此,

我將原句《舞舞舞》quotation send左俾佢。



然後,

佢辭左職,

準備去澳洲working holiday。







連譚玉英姐姐都放低左,

除下烏卒卒包袱,

一切隨風,

自己力量可以行到去邊,

就只好努力行好每一步。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



半年前,

我整好左FMP最後兩張poster,

title分別為The age of transformation / break the system,

最後一次tutorial時,

tutor寫低左一條問題:

so where are we going?



我係最後一頁加左一張postcard,

上面寫住,

Let them go.

As far as they can.



-



反正,

也回 不去了。













2014年10月6日星期一

獨家村




不嬲都係Drama Queen,

亦都預左返到香港一切都會如常唔順利,

自己一向不合作就要接受所有事不如常理般發展,

但我好慶幸自己趕到有機會保衛旺角,

我亦都目標非常清晰首要保護學生。
























守左旺角咁多日,

一堆大隻MK幫我斟茶遞水,

過住女皇般既生活,

打生打死當日,

當我攬住一班學生妹叫佢地企係我後面唔好亂咁衝撞時,

一名黑色背心大隻佬帶住幾條金毛對住我同另一位朋友講左句:

「佢地夠膽掂你地一條毛,我保證佢地出唔到旺角。」



雖然到最尾,

我都係扭親隻腳。



每日出到旺角就見到一班有屋企唔返要訓街既怪人,

旺角變得好可愛,

每個人都有自己個性想法與追求,

每個人都與眾不同,

守過旺角既,

都係真正鬥士。







而事情亦都唔會發展順利,

有一日,

返到屋企後,

收到一個msg:

「hey stop going to Mong Kok, I can't promise we won't charge you, because you are breaking the law.」




條友係我前男友。



條友做左警察,

而且仲係office坐落order更無恥嗰班。



話說我個story flow真係永遠沒有最仆街只有更仆街。







突然一陣心寒,

唔知點解自己之前會同一個黑白是非不分既人一齊過,

更加唔明點解條友會選擇我,

令我懷疑自己係咪對自己過份自信,

我答:

「you know who I am right?」



佢答:

「I know, the one who always dream for something fancy.」



絕對權力會令人絕對腐化,

錢財會令人短期內作出毀滅性改變,

亦令佢當初係我面前講過所有野都唔再成立,

令我開始唔再信任自己任何選擇,

不能原諒自己曾經愛過一個如此荒謬既人。



冷靜左一日後,

然後我心諗-

你大我啊?

拉我啊笨,

最好你親手拉,

屌你老味。





突然諗起旺角有個MK守夜時向我地曲線示愛,

佢話:

「雖然我地呢班MK養唔起你地班大小姐,

但我地好過好多有錢人渣架妹妹!。」

今次佔領旺角其中一個最大貢獻,

一定係打好左市民與MK關係。



唔知呢啲係咪叫做階段性失敗,

但我會選擇繼續抗爭展開不合作運動,

俾人話左on9憤青咁多年,

讀時裝讀到畢業論文寫佔領華爾街睇zizek連個tutor都覺得我痴左但又俾我畢到業,

寫嗰一萬二千字時個個都問我寫黎做乜鳩,

突然香港好多人明我咁多年黎做乜鳩,

又唔係好習慣,

堅持左咁多年,

忽然俾大量港人理解,

有一種非常奇妙既感覺。



所以我會繼續做維園啊婆,

做到抗爭勝利為止。



至於當初說好的迷幻理想,

我會自己繼續行住先,

直到終於有一個人,

會明白我做緊乜,

企係我隔離大叫:

「屌個政府都戇鳩鳩。」

「識做,一定唔撚做政府工。」



係啊,

我好硬頸,

而最勁既係,

我keep住左十幾年都仍然好硬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