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0日星期三
生命之輕
Hi,
I'm back.
其實已經幾個月無再上過blogger,
發現原來每日都keep住有三十幾四十views,
奇怪地發現自己原來係另一個空間虛擬地存在過。
半年,
大學畢左業,
旅行兩個月,
繼續倫敦生活,
我知我就算去左二十幾個location都只不過係世界零點零一,
我諗我無咩改變,
只係更加肯定自己本身認為正確既事,
更加強化我二十二年來都一直懷疑自己係世界會生存唔到既麻煩性格,
以及係布拉格遇到一本非常重要既《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朋友話我都算係一個幸運小孩,
每個轉接階段都會遇到好作品,
上一年遇到村上春樹,
如果用一本書總結二零一四年的話,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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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channel 4有個節目叫《one born every minute》睇人生仔,
上個禮拜我發現原來一條小生命要順利到達地球並唔係一件理所當然既事,
當日去serpentine gallery途中經過hyde park,
由於倫敦實在非常依戀雨點關係地面非常濕滑,
前面突然有個孕婦跌親,
我同另一個男人打算上前幫手時發現有血,
男人(Frank)跑左去gallery搵人幫手、另一個女人(Emma)打電話call救護車,
我只係坐係地拖住孕婦隻手話don't worry it's ok同時腦中一片空白,
孕婦(Jane)叫我打電話俾佢老公,
接通後我連冷靜去講發生咩事都講唔出,
要將電話俾另一個女人,
突然覺得自己咩都做唔到,
然後慢慢有罪惡感,
我望到前面有個人拎住部iPhone影相,
一時火起鬧佢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佢話:I can post it on twitter to get some help!
我話stop your stupid camera. i mean right now!
道理猶如淋冰水籌款,
好玩唔玩用人地個病黎玩,
唔係淋下冰水放上facebook呃下like就可以理解到人地一生既痛苦,
我唔覺得有raise awareness,
只係見到一班人見人玩佢又玩浪費食水浪費資源,
亦都唔好同我講要笑對疾病,
it just doesn't work,
加上唔同單位用籌款為名去美化自己品牌與人格,
it's so disgusting.
如果你係真心要幫人,
點解要係一個challenge?
幫人原來係現代社會已經係一種challenge?
you're fucking kidding me.
你影個大肚婆跌親放上twitter加句-
anyone can help or show some support?
我覺得你要將自己reputation建立係別人痛苦之上,
好核突,
FUCK YOU.
最後,
我地無跟到上救護車,
但需要留低聯絡方法以及講低事發經過,
三日後,
我收到一個text,
BB救唔返,
但Jane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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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我無去到serpentine,
三日後我收到text後,
我決定再去。
去gallery之前我做左大大小小既research,
佢同藝術家男友Ulay 1988年時係萬里長城兩端向中心前行,
三個月後係交會點互相擁抱、分手然後再各自繼續完成萬里長城餘下路程,
朋友再話我知原來Marina Abramovic就係2013年係MOMA
將自己身體靈魂作為藝術品展出,
著起紅裙與人直接凝視令到好多人喊個artist,
而Ulay突然出現,
廿幾年後重遇,
雙方故事由眼神交流互相掠過,
而幾滴Ulay離開後既眼淚,
暫時係我睇過最美好既藝術品。
Marina係Serpentine將MOMA僅餘既table and chair都除去,
只剩下Marina本人、其他參與者以及完全空白gallery空間,
每個人只可以帶自己身體與靈魂進入空間,
所有隨身物品必須放係cloakroom。
入到gallery後,
我對於如初生嬰兒除去一切防備進入一個寧靜陌生空間感到非常不安,
坐左一兩個鐘頭後唔知點算好開始喊,
在場有人喊,
有人笑,
有人訓覺,
有人玩自己對鞋。
喊左半個鐘左右,
Marina過黎攬住我,
問-what are you thinking?
我答-why you can be so brave to look at Ulay in MOMA?
佢答-you'll understand. later.
我問-what if I don't want to understand?
佢答-that's why I had 22 years to go through.
我問-did you feel fine? i mean that 22 years?
佢答-no but life is about suff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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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日我都仍然嘗試去證明自己存在,
就如一種難以承受既生命之輕,
好想知自己個position係邊,
突然唔想自己好似斷線風箏,
而當你想get attention,
現代一個非常便捷既方法係facebook與instagram。
然後我開始左一個禮拜post完又delete,
delete完又post既痛苦時刻,
好似毒癮,
一個禮拜之後,
我收到一個電話,
好朋友同我講佢間cafe就開,
當刻我明白Marina展覽自己身體與靈魂既意義,
人存在於肉身,
而非虛擬世界。
a phone call,
worths a thousand Facebook or instagram likes.
原來我一直將自己當成自己既假想敵,
一直想將自己逼到盡頭,
一切都只不過想滿足自己既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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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
慢慢,
輕柔地,
我開始放手。
開始搵真正屬於我既空間,
或者只係重新發現真正屬於自己既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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