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17日星期四
再見
靜坐在聖馬丁圖書館quite zone第五日,
剛開始做research的首個星期必定會迷失,
由其當你朝十晚八地不停看很多資料,
只能期望那「叮」一聲的那一天及早到訪,
而經驗告訴我如果想早日被叮,
就絕不能放棄離開圖書館與書本,
只可以繼續用最大耐力與inspiration作戰。
情況猶如foundation那時放手一搏只報了一間學校那般,
Final year,
其實沒有零點一立方空間讓我跌倒,
一跌,
多年的努力與拚鬥也會毀於一旦,
背負著的會徹底崩潰,
絕對不能輸。
那種壓力,
不單是外來,
更是我對自己的大部分期望。
-
愈大愈難太放肆的任性,
反正從來也多災多難,
沒太多時間每件事也去哀悼,
凡事都去任性。
如此之下慢慢學會了理性,
因為用邏輯好好想過後,
也就不會再有什麼要放肆的原因。
曾經認為,
愛情是雙方一起努力打拚未來,
回家後溫柔地抱擁一下,
與對方分享自己所喜愛的,
於疲累跌倒之時互相扶持,
沒風浪時於背後默默支援,
給對方力量不顧一切向前衝。
多次失敗以後,
此理論或許太理想化,
單靠愛並沒太大作用,
這世界還是需要無窮的佔有,
我的一套,
應該永遠不能於任何一場戀愛中成立,
或許,
太努力於理想而把一切都放在較後位置的人,
永不能順利談好一場戀愛,
只能每晚與自己的書本相擁進睡。
當你因為認為生命中已有一個很愛自己的人而放心外出打拼時,
對方並沒體諒你正為未來努力,
只覺得你已忘卻了對方,
然後突然把你完全刪除,
那種不信任與輕蔑,
比起一切都要冷酷。
之所以能安心沒如焦慮症般二十四小時看著電話,
不過是因為感受到對方的愛而把心安下,
而最可怕的,
是你才剛開始把心放下打算奮力與Final year進行一場殘酷的搏鬥,
突然一切都如燈泡壞掉般,
「啪」一聲就只能掉進垃圾堆了。
-
說起放下心的那一天,
在回英國上機的那天,
因為家人送機的關係,
他原本到了機場但沒有告訴我就自行回家。
掛掉電話,
依依不捨地哭著上機,
心裡想著,
這個人必定會很耐心地等我,
而我也想著,
還好特地多留兩個星期才回英國,
值得。
下機後,
等Flatmate一同回家,
Flatmate見到我第一時間把他於機場交給他的香蕉蛋糕給我,
那是我很愛吃並吵嚷了很久想再吃的香蕉蛋糕,
還跟Flatmate說他下年也會再到倫敦。
回租住的臨時住家,
看著一片頹坦敗瓦,
萬分不願開箱收拾。
那時我打開了香蕉蛋糕,
吃完後馬上乖乖地開始執拾,
不消三天把整間房整理好,
我一直認為,
那就是愛。
就在那刻,
我作了一個很錯的決定,
我決定安心的面對Final Year。
從那天起,
想著他常常非常長氣地叮嚀身體要健康,
每天都會早晚喝玫瑰蜂蜜保養身體;
想著他為我選了最安靜的最舒適的那房間,
想著他把搬家時把箱子都放得好好的以免我會跌倒,
每隔三天就會吸塵打掃把房間整理得異常乾淨;
每逢外出夜歸必定非常小心不再胡亂橫過馬路,
不再非常緊張的不停看iPhone,
由於日間太忙關係,
沒累得馬上睡著的話,
看BBC撐著等到十二點打個電話再訓。
我一直認為有人在愛著我,
一直認為有人會支持著我。
我一直認為那就是愛。
一直認為不用把所有事都肉麻地說在口邊。
只著眼於大方向,
而沒在意小問題,
認為一切小問題都能解決,
只要不放棄就什麼都有辦法解決,
於生活上成立,
但於戀愛中徹底地不具任何效力。
顯然,
我的獨立,
把一切所有都不費吹灰之力地毀滅,
我那如特異功能般的堅強與理性,
只能於每次戀愛中激起對方更強硬的抵抗,
然後用比我更堅硬的方式把我徹底掉下。
還好村上春樹先生常教誨,
失去是一種不能避免的成長過程,
一切也只能如此。
-
終於等到星期三的完結,
完成三天的課與圖書館困獸鬥,
明天可以晚起少許,
終於可以放縱一下。
擦乾眼淚後,
明天晚起後,
又要繼續於圖書館搏鬥。
還是不會死,
還是不會輸,
儘管沒有人會明白。
即使半夜睡時,
雙手會有點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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