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22日星期五
我在橋上看風景
今朝收到一個迷離電話,
一見到個來電顯示,
我心諗你仲好意思打黎但由於本人好cheap關係當然聽左咩料先,
聽完一輪bullshit藉口推三推四差啲賴埋伯母之後,
最後講左一句-「其實我都唔想」,
我冷靜到連自己都覺得好心寒地回應:「你連認自己係仆街既膽都無啊廢柴」,
然後,
我cut左線。
仆街無問題,
但做仆街,
要認,
做完仆街又唔敢認,
學咩人做仆街姐廢柴。
-
今日去Tate Modern睇Matisse,
由Shepherd's bush到St.Paul's總共有十一個站,
搭到去第五個站我已經要用精神念力維持心跳呼吸,
London underground夏天係一個流動地獄,
而由TFL整左張海報溫馨提示各位夏天搭central line記住上車要帶定枝水、同時覺得條tube 150週年從來無進步過好威威要慶祝睇黎,
佢地係短期十年內係無打算搞搞條荒謬到頂點既tube。
聽日仲要又tube strike我都唔明佢地有咩資格一年strike五六次,
上個禮拜幫屋企人退返四張oyster card,
首先排左半個鐘隊每隔幾分鐘我都用強大意志洗自己腦almost there架啦忍下啦,
然後正常topshop只需要三分鐘就re好佢用左十五分鐘refund兩張卡,
re完後,
佢夠膽叫我再排過隊re另外兩張。
我靜左一秒,
然後用mean girls語氣回應 - ARE YOU KIDDING? so why are you striking on friday? you should be fired and replaced by technology.
後面個女人講左句YA I AGREE,
睇黎佢地已經令到人神共憤我都無咩幾可見到有工會strike resident係會support政府炒哂佢地用錢黎upgrade technology,
鬧完後我頭也不回地撥一撥頭髮行去platform搭tube走,
其實......
當時我好驚哈哈哈哈哈哈哈。
-
由地獄折返人間後,
朋友今朝叫我要著波鞋,
我係tube station門口....見到兩部滑板車,
St.Paul's要經Millennium bridge過泰晤士河先去到Tate modern,
所以,
我地用滑板車滑過泰晤士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基本上如果今日有去附近的話,
你會見到一個all back馬尾、著住件oversize冷衫、紅色斜咩袋、戴住個Sony巨型headphone大叫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同Song 2既失控廢青係Millennium bridge泰晤士河上面踩住架滑板車不停溜黎溜去,
事實上仲爽過睇完午夜場係westfield外面(即係香港類似APM)坐上部supermarket shopping cart有技巧地避開security碌落斜坡。
突然收到朋友電話用heaphone傾繼續溜,
佢(Michelle)打黎第一句:「楊麗珊,我數condom時唔見左一個啊!」
我好認真地真係有用腦地答:「我諗你要報警。」
M:「唔係哩!!!!!!!!!!!!!!!佢拎左去邊啊!!!!!!!!!!」
S:「係咪擺左落銀包啊?」
M:「佢做咩要拎出街啊?」
S:「... Err.. brainstorm下姐唔洗咁認真。」
M:「如果無咁點啊?」
S:「報警。」
然後我借啲而話老豆打黎cut佢線,
再Whatsapp個賊,
佢問:「... 一盒有幾多個架?」
我決定收佢兩個皮繼續專心溜滑板車。
三秒後,
我收到老豆張selfie,
係啊我老豆自拍再加一句:「啊女我型唔型啊?」。
-
滑左半個鐘停一停,
見到有個artist係地下不停地畫,
原來佢係全條橋地面random地畫左一百幅小graphics,
佢見我同我朋友玩滑板車玩到好興奮,
於是係橋上面畫左相入架小滑板車。
倫敦,
四年來多謝您,
下次返黎,
我會搵到一個人真正理解倫敦對我既重要性與意義,
再係橋上面望住一條係歐洲黎講非常普通但對我黎講比一切華麗風景都更為美好既泰晤士河,
I'll be back,
you have my words.
-
Tate Modern Open Space由紅線起點行到去終端總共需要兩分半鐘,
現實生活中我好似都行左廿幾年,
但我好似連起點都未知係邊,
要行到去終端,
到底仲要幾多年?
如果連條線都搵唔到咁點?
搵到後捉唔實甩手又點?
其實就算搵到後,
斷線都只不過係兩三秒非常兒戲既事。
但起碼,
我知道世界有紅線存在,
Shawshank redemption中,
Morgan Freeman 話 hope is dangerous,
但 Tim Robbins 答 hope is a good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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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ad the brush and draw a line.
At the beginning it will appear dark and thick,
then it will get gradually thinner and finally disappear ...
A line must have a beginning and an end.
Space appears within the passage of time,
and when the process of creating space comes to an end,
time also vanishes."
- From Line, 1967, Lee U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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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身邊朋友們都搵到紅線另一端,
我進度係慢左啲,
但我諗我會搵到。
2014年8月20日星期三
生命之輕
Hi,
I'm back.
其實已經幾個月無再上過blogger,
發現原來每日都keep住有三十幾四十views,
奇怪地發現自己原來係另一個空間虛擬地存在過。
半年,
大學畢左業,
旅行兩個月,
繼續倫敦生活,
我知我就算去左二十幾個location都只不過係世界零點零一,
我諗我無咩改變,
只係更加肯定自己本身認為正確既事,
更加強化我二十二年來都一直懷疑自己係世界會生存唔到既麻煩性格,
以及係布拉格遇到一本非常重要既《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朋友話我都算係一個幸運小孩,
每個轉接階段都會遇到好作品,
上一年遇到村上春樹,
如果用一本書總結二零一四年的話,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
英國channel 4有個節目叫《one born every minute》睇人生仔,
上個禮拜我發現原來一條小生命要順利到達地球並唔係一件理所當然既事,
當日去serpentine gallery途中經過hyde park,
由於倫敦實在非常依戀雨點關係地面非常濕滑,
前面突然有個孕婦跌親,
我同另一個男人打算上前幫手時發現有血,
男人(Frank)跑左去gallery搵人幫手、另一個女人(Emma)打電話call救護車,
我只係坐係地拖住孕婦隻手話don't worry it's ok同時腦中一片空白,
孕婦(Jane)叫我打電話俾佢老公,
接通後我連冷靜去講發生咩事都講唔出,
要將電話俾另一個女人,
突然覺得自己咩都做唔到,
然後慢慢有罪惡感,
我望到前面有個人拎住部iPhone影相,
一時火起鬧佢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佢話:I can post it on twitter to get some help!
我話stop your stupid camera. i mean right now!
道理猶如淋冰水籌款,
好玩唔玩用人地個病黎玩,
唔係淋下冰水放上facebook呃下like就可以理解到人地一生既痛苦,
我唔覺得有raise awareness,
只係見到一班人見人玩佢又玩浪費食水浪費資源,
亦都唔好同我講要笑對疾病,
it just doesn't work,
加上唔同單位用籌款為名去美化自己品牌與人格,
it's so disgusting.
如果你係真心要幫人,
點解要係一個challenge?
幫人原來係現代社會已經係一種challenge?
you're fucking kidding me.
你影個大肚婆跌親放上twitter加句-
anyone can help or show some support?
我覺得你要將自己reputation建立係別人痛苦之上,
好核突,
FUCK YOU.
最後,
我地無跟到上救護車,
但需要留低聯絡方法以及講低事發經過,
三日後,
我收到一個text,
BB救唔返,
但Jane無事。
-
當日我無去到serpentine,
三日後我收到text後,
我決定再去。
去gallery之前我做左大大小小既research,
佢同藝術家男友Ulay 1988年時係萬里長城兩端向中心前行,
三個月後係交會點互相擁抱、分手然後再各自繼續完成萬里長城餘下路程,
朋友再話我知原來Marina Abramovic就係2013年係MOMA
將自己身體靈魂作為藝術品展出,
著起紅裙與人直接凝視令到好多人喊個artist,
而Ulay突然出現,
廿幾年後重遇,
雙方故事由眼神交流互相掠過,
而幾滴Ulay離開後既眼淚,
暫時係我睇過最美好既藝術品。
Marina係Serpentine將MOMA僅餘既table and chair都除去,
只剩下Marina本人、其他參與者以及完全空白gallery空間,
每個人只可以帶自己身體與靈魂進入空間,
所有隨身物品必須放係cloakroom。
入到gallery後,
我對於如初生嬰兒除去一切防備進入一個寧靜陌生空間感到非常不安,
坐左一兩個鐘頭後唔知點算好開始喊,
在場有人喊,
有人笑,
有人訓覺,
有人玩自己對鞋。
喊左半個鐘左右,
Marina過黎攬住我,
問-what are you thinking?
我答-why you can be so brave to look at Ulay in MOMA?
佢答-you'll understand. later.
我問-what if I don't want to understand?
佢答-that's why I had 22 years to go through.
我問-did you feel fine? i mean that 22 years?
佢答-no but life is about suffering.
-
之後幾日我都仍然嘗試去證明自己存在,
就如一種難以承受既生命之輕,
好想知自己個position係邊,
突然唔想自己好似斷線風箏,
而當你想get attention,
現代一個非常便捷既方法係facebook與instagram。
然後我開始左一個禮拜post完又delete,
delete完又post既痛苦時刻,
好似毒癮,
一個禮拜之後,
我收到一個電話,
好朋友同我講佢間cafe就開,
當刻我明白Marina展覽自己身體與靈魂既意義,
人存在於肉身,
而非虛擬世界。
a phone call,
worths a thousand Facebook or instagram likes.
原來我一直將自己當成自己既假想敵,
一直想將自己逼到盡頭,
一切都只不過想滿足自己既任性。
-
慢慢,
慢慢,
輕柔地,
我開始放手。
開始搵真正屬於我既空間,
或者只係重新發現真正屬於自己既空間。
-
2014年5月23日星期五
在不確定的世界裡
自從過黎倫敦之後,
愛上藝術之後,
發現人人都有自己所喜愛既風格,
而我亦都嘗試去搵一啲疑似好重要既野,
至少好多人都覺得好重要。
四年以來一直試圖搵緊啲野,
但發現愈去搵,
落後愈多,
然後愈急,
落後更多,
慢慢發現,
我根本係喜愛整件事,
機器裡面所發現既每項零件,
都係我靈魂遺失既一部分。
於是我並無再強逼自己去搵啲野,
而係慢慢接受,
接受一個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一件事既自己。
慢慢,
無再努力地搵一啲野去將自己限定係某幾個形容詞之中,
學會一個英文生字名為whatever,
讀Art U黎講呢啲叫退步,
branding黎講,
呢啲叫失敗,
但於我而言,
放開一切反而令我人生比較好過。
我一直覺得我學校非常矛盾,
要push boundary又要搵到自己風格,
就算你push都係係某幾個形容詞裡面鑽,
慢慢我無再執著於外在所謂風格壓力,
我開始發現所謂風格都只不過係局限自己係某一個領域,
或者係某一個領域之中尋找肯定,
我接受左喜愛一切既自己,
慢慢,
我喜愛一個快樂地喜愛一切既自己。
-
我總係太努力去做每一件事,
太努力去做一堆做唔到既事,
結果每次都令自己精神透支。
多年以來,
自己由寫原稿紙到用手寫板,
由九方打到去速成,
再慢慢學識手機筆劃法,
發現自己已經再唔識打九方,
近期慢慢連速成都開始唔記得點打,
當我三分鐘前用iPhone search「掙」字點打時,
開始realise,
有啲野會係時間前進時遺失,
得到某些後,
又會遺失某些曾經非常珍貴之事,
不經不覺間。
多年掙扎後,
我發現自己已經無能力去承受多於零點一毫克痛苦與失去,
由其經過今年用盡所有力量後,
即使倫敦陽光明媚,
我發現自己已經用盡一切能力去逃避任何悲傷與痛苦,
其實自己應該再無容量裝載任何事,
每當有某些極小事發生,
就會發現自己滿身傷痕。
-
如果太聰明係一個缺點,
或者一切都已經返唔到轉頭,
如果忘記筆劃輸入法可以重新識打速成的話,
如果忘記速成可以重新用手寫板的話,
如果忘記手寫版可以重新學識寫字的話,
如果忘記寫字會重新學會說話的話,
我或者都係會毫無骨氣地用筆劃輸入法。
-
或者忘記iPhone返去只有Nokia既年代,
忘記Nokia返去只有電腦既年代,
忘記電腦返去只有電視與收音機既年代,
忘記電視與收音機返去只有圖書館既年代,
忘記一切返去只有生存既年代,
我會選擇只需要生存就好。
我諗我需要一個長假,
一個非常長既假,
到有一日我識講:其實我唔係自己想像中咁聰明咁清醒,
或者就可以買機票返香港。
希望我唔會選擇繼續留係英國,
希望我唔會選擇突然上去UCAS,
accept LSE個offer。
-
睇到金曲獎名單時,
為著無陳綺貞時間的歌感到非常失落,
見到有楊乃文未接來電時,
發現自己已經係一個舊舊地既人。
到底而家個世代,
仲有冇未接來電呢件事?
細個時我成日唔聽電話,
出哂名唔聽電話消失無蹤,
雖然而家都出名來去如風,
到後來發現無人再打電話後,
我開始懷念講通宵講電話既日子,
開始懷念有未接來電既時光,
開始懷念原來有人會諗起我打電話俾我既感覺。
睇到世界各地開始隨機殺人時,
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會灰飛湮滅,
我發現自己開始怕死。
或者每個人總有值得自己一直堅持生存落去既理由,
或者每個人總有一兩個值得自己一直堅持係荒謬世界勇敢生存落去既人,
或者生存比起結束生命需要更大勇氣,
地球不只小王子一個,
可能因為每一個人都能夠成為另一個人生存落去既小小理由,
不多不少,
可能只需要一個人生命就有意義。
可能我都有我既價值,
只係我需要一個長假期。
2014年4月18日星期五
那段必須走過的路
幾年之間,
我唔覺得我有任何成長,
講真亦無任何成就,
只係不停惹麻煩,
然後喧鬧地走過每一個麻煩。
係啊,
我無再逃避啦,
因為我已經習慣左麻煩會一直搵上門,
而我已經開始唔多怕麻煩,
wait a minute I'm dealing with this shit now,
right,
what's next?
要識講so what's next?
首先你要行過一段好麻煩既路,
而當初我行呢條好撚麻煩既路時,
我逃避、我崩潰、我發癲、我逃避、我尖叫、我逃避、我訓覺、我逃避,
個內心腦力體力交戰歷程直頭可以寫幾部自傳,
你唔係覺得一時三刻無風無浪就會學到句right what's next下嘛?
幾年之間,
我無咩實際野學到,
但有一件事我學到之後畢生受用,
就係我並唔係一個特別既人所以唔需要再扮野,
因為無論點扮野都好,
世界上並唔止你一個睇法國新浪潮電影,
而法國新浪潮電影,
都只不過係其中一個電影類別。
仲有一件事,
人地學習獨立,
我學習依賴,
我學識求救。
No one is perfect,
拆唔掂,
咪搵人幫囉,
你估李嘉誠真係自己一個人一對手搵幾千億一個月啊?
佢自己做得掂你覺得佢會皇恩浩蕩俾份工你打?
何況,
屌你都唔係李嘉誠。
何必難為自己,
而家又唔係叫你搵隻兵俾錢,
叫你預左自己將會死到臨頭前,
好叫定救命等自己唔洗死到臨頭先黎打999,
一早知道自己弱點搵人幫都係一種才能。
細個時我做盡一切唔要衰俾人睇,
做盡一切世界認為非常型棍之事,
人地睇喜愛夜蒲我就去睇希治閣,
為睇希治閣而睇希治閣,
到希治閣變得庸俗我去睇杜魯福,
當時我睇盡所有世界認為係高品味既電影後,
我發現我完全忽略左我自己。
到底我係一個咩人?
到底我鍾意睇咩電影?
到底我鍾意聽咩歌?
點解我要一直諗世界覺得人地睇咩聽咩先係最有型?
點解我要對自己咁苛刻?
有一段時間我拒絕承認自己其實好鍾意睇古惑仔,
比起The Godfather有過之而無不及,
扮完一輪野之後,
well,
The Godfather有既係Marlon Brando,
而古惑仔有既,
係楊麗珊既英屬香港時代童年回憶。
我唔需要全世界目光,
佢地唔會對我人生有任何作用,
而我要同自己相處一世,
點解我要將自己隱藏,
就只為討好世界目光?
Why I have to feel ashamed of myself just because the fucking world out there?
要成為一個特別既人,
首先要理解世界好大,
自己只係其中一粒微塵,
當你承認自己只係一個毫無特別之處既平凡生物,
就會開始明白唔需要理人地點睇,
因為根本都無咩人care你到底係一條龍定係一條蟲,
都只不過係你地緊張人地到底覺得你係龍定蟲,
當你唔再理其他人目光而活好自己渺小生命時,
你就算係一條蟲都係一條有性格既蟲。
而當你發現左根本無人理你係一條龍定一條蟲時,
你會放低身段去嘗試好多從前你認為好柒但必須要做既事,
而一堆好唔型既事將會成為你既經驗與經歷,
對你人生有極大作用,
你估我當時做Intern落大雪幫全個office買十四杯咖啡仲要老闆要extra hot十五分鐘要返到去office真係講咁易架?
你有冇想像過Sherry Yeung落雪著住對adidas拎住五大袋takeaway由Selfridges行返去mayfair office將十四份lunch分開俾錢留單再逐個找然後仲要記得十四份lunch邊個食邊份啊?
我當時夠屌哂老母啦,
但我又咪係十五分鐘返到去,
四個月internship期間從來無記錯邊個食邊份lunch,
捱到最後一日返工用左兩個鐘困獸鬥逼個accountant出糧去買左個Phillip Lim 3.1 Pashli,
跟手去selfridges公司個counter將所有香水調轉擺然後講左句仆你個街你實執笠,
但問題係,
我捱過左之後就係一條好漢。
一個特別既人唔係要做齊所有特別之事,
而係將平凡之事customise,
成為一件帶自己個性既事,
而首先你要學識係合理情況下講“I don't fucking care”,
你自自然然就會成為一個你地一直想成為所謂特別既人。
係啊我著利物浦波衫出街架,
係啊我係whatsapp度瘋狂唱歌send俾朋友架,
係啊我講粗口架,
係啊我唔食飯都要買唇膏架,
Who fucking cares?
呢個世界得一個Sherry Yeung,
And I AM SHERRY YEUNG,
係啊,
點?有咩幫到你?
我都曾經走過同一條路,
只不過我比你地早少許,
如果我唔係日日起身都唔知會惹到咩麻煩的話,
我唔會話到俾你地聽,
先發洩,
抽身出去行一個圈,
出去望一望個世界到底發生咩事,
慢慢就會諗到解決方法。
你地成日覺得我好特別,
我唔覺自己好特別,
我只係struggle左幾年終於接納左我係Sherry Yeung,
狗口長不出象牙,
I am happy with who I am.
而你地要happy with who you are?
當你有一日唔再覺得我好特別,
你地就會明白我今日講緊啲咩。
2014年4月2日星期三
無聲仿有聲
做GYM時睇BBC News先記起三月二十九號係英國第一日正式於法律上認可同性婚姻,
同日朝早Alan打電話黎嘈醒我話要結婚,
其實我不嬲都完全地收電話皮除左有啲咩突發事件需要開住電話,
但可能係去完土耳其後仍然有少量Jetlag所以日日一大早就醒。
Well,
講起個Jetlag,
我覺得我終有一日會因為去旅行而失去所有朋友,
話說土耳其同倫敦有兩個鐘時差,
而我朋友每日七點就逼我起身,
數數手指即係倫敦凌晨五點,
星期六倫敦又突然轉Summer Time,
基本上我而家二十四小時都好想訓覺,
唔再提旅行四日到底發生咩事,
只係我明明話八點起身佢七點起身吹頭已經夠絕交一百次。
-
Alan朝早八點幾打黎同我講佢要結婚,
謝霆鋒話齋我滿心都係祝福但滿腦都係粗口,
一個有血性既人最起碼都要眼濕濕,
但我係一個完全無人性無腦既喪屍所以呢味野對我無效,
我只係想繼續訓覺。
佢發表左一段偉論,
內容大約係實際生活層面上,
伴侶既作用在於日常生活之中能啟發自己,
叮一聲地發現一啲自己忽略左既事,
平衡自己只在於自己角度出發偏頗既生活。
我問佢Vivian有無要求過你為佢改過啲咩,
又或者你有冇要求Vivian為你改變,
佢答:
好似無咩需要改變。
上個禮拜三係Istanbul時,
由於頂唔順我個朋友氣溫三度之下竟然要出去Ferry甲板坐話要「get the most of the it」,
我係一個非常膚淺只識吃喝玩樂既遊客並無所求所以選擇坐係船艙內一路食無花果一路睇沿途風景,
一個由Florence黎既意大利仔坐隔離,
傾左一輪廢話之後我地一齊Notice到斜對面一對細聲講大聲笑既情侶,
一個用Veil遮哂全面既女人以及一個(應該)係Istanbul既Local,
女人走到我地後面既船艙Cafe買左兩杯蘋果茶,
意大利仔話:“oh! She's an Italian!”
我答:“really?”
佢問:“Would you wear veil in your whole life for the one you love?”
我好認真咁諗左一分鐘,
答:“No.”
佢問:“Why?”
我答:“He first met me and fell in love with me without the veil right? then I wear veil for him, he won't love me anymore?”
佢問:“how about he loves you too much so he doesn't want to share anything of you with the others?”
我答:“Well, then I won't love him anymore.”
唔好話wear veil,
我連食少粒朱古力都唔會屈服,
我仍然係比較愛我自己。
The woman in veil返去佢愛人身邊,
由佢臉上唯一露出既雙眼中可以睇得出,
佢的確非常愛佢身邊個男人。
望出窗外運河上一個又一個滿佈民居小屋既小島,
開始諗如果有一日或者曾幾何時自己出現個咁既眼神時我會唔會為左對方cover my face?
答案仍然都係唔會,
但或者可能會食少粒朱古力有協商空間,
所以某程度上我幾羨慕個意大利女人有如此勇氣。
-
Alan話:「或者改左我地都唔知,但平衡到咪得囉。」
我話:「咁唔怪得你地結到婚啦。」
佢話:「有陣時唔太重要既野hea下hea下咪當無野囉。」
我問:「例如?」
佢答:「佢唔鍾意熄Laptop訓。」
我問:「你都notice到咯點當無野呢?」
佢答:「咁部laptop又唔係我既,後尾我慢慢發現唔熄laptop訓朝早起身唔洗等開機,其實幾方便。」
我問:「咁你而家唔熄laptop訓?」
佢答:「我照熄啊,只係換個角度去睇佢啲生活習慣姐。」
我總結:「咁唔怪得你地結到婚啦。」
-
英國同性婚姻合法化,
同性情侶終於可以正式結婚,
我本來都唔明結婚到底有咩咁重要,
後來發現結婚包含好多法律上權益、人權與社會認同,
雖然對我黎講結婚仍然係非常唔重要,
All I need is love。
首日同性戀婚禮圖集中,
其實一紙婚書都只係配角,
最重要都係戀人間種無言默契,
以及向世人宣佈佢地將會廝守一生既勇氣與正能量。
Alan問我:「啊妹,其實你想搵個點既男仔?」
我話:「我想搵一個好人。」
佢問:「點為之一個好人?」
我答:「唔知啊,我只係知世界上有錢人有好多,亦都唔難搵,但好人唔多。」
佢問:「你眼中咩叫做好人先?」
我諗左一陣答:「其實唔傷害人,已經係好人。」
再諗左一陣話:「或者我想搵一個我可以信任既人。」
佢話:「啊妹,或者唔係人地唔可信,而係你唔信人。」
我話:「一個可以令我信任既人首先要對我有信心,當對方對我無信心時,會令到我自己都對自己無信心。」
我再話:「我覺得伴侶關係未必會令自己成為一個更好既人,但互信關係可以給予對方信心令自己覺得自己將來可以成為一個更好既人,但咁多年黎,對我有信心既人唔超過三個。」
佢話:「咁多年黎你都係咁硬頸。」
我相信愛,
但信任愛,
係兩回事。
-
聖誕時係Guerlain買既La Petite Robe Noire黑櫻桃香水用完,
星期日係Liberty Diptyque買左支Philosykos無花果香水,
噴左兩下之後上床用iPhone開Youtube聽伍樂城演唱會謝霆鋒無聲仿有聲。
或者有啲情況下言語已經毫無意義,
千言萬語,
都及唔上一個擁抱所能傳遞既一切力量、一切信任、一切所有,
比唔上一個擁抱所能傳達「我在旁請不要害怕」。
就如黑櫻桃無論如何用一千萬個filter將香氣過濾,
都無法過濾成如無花果香氣般直接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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