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九龍塘,
轉角就到合成士多,
一日去跑步見士多俾記者圍,
噢伯伯唔撈了。
紅酒店隔離婆婆士多開左四十幾年,
合成原來仲耐五十幾年,
幾驚伯伯身體有咩事,
見啊伯健健康康老當益壯,
唔似全叔俾人抽到乾但都其實抽到差唔多上A1,
分別只不過係啊伯無穿無爛又無俾人瘋狂加租,
難得佢捨得一句唔撈就唔撈,
你估唔撈講咁易?
個個都話唔撈架啦,
事實有邊個真係唔撈,
第二日又咪返工。
/
上個禮拜Freelance攝記哥哥幫手係尖沙咀影兩張細相,
「咦啊妹你岩岩畢業?」
「係啊,英國返黎,讀時裝。」
「嘩好勁啊,我本來都想送個女去英國讀藝術,佢畫畫好靚。」
「哦你有咩可以問我啊,我係倫敦讀應該幫到你。」
「後來輸左兩層樓就無嚕。」
「無事嘅,繼續努力啦。」
「唉本來諗住唔撈收山移民,而家Freelance都撈埋。」
「咪讀大學先送佢過去,而家先中二來日方長,我都係大學先去又咪一條好漢。」
「唉啊女都係老豆無用。」
/
然後好唏噓地搭地鐵返公司,
撞到啊叔,
又叫我Shirley,
加埋成個公司叫我Shirley,
就快連我都以為自己叫Shirley,
致終將逝去的Sherry。
/
其實李逸朗除左傻女之外,
有隻歌叫粉飾太平,
話說啊鞋設計師來自威尼斯,
一個只有昨天今天無明天沉淪之城,
陳綺貞《不在他方》形容威尼斯為一個墮落之城,
威尼斯係我去過最絕望之地,
最恐怖唔係水位上升水浸城,
而係當地人已經當世界末日將至地過。
不作發展,
賺盡錢就走。
就如雙年展影展,
一刻燦爛,
展完即逝。
加上威尼斯畫派完美詮釋當地夕陽昏黃,
聖馬可廣場灰舊粉紅,
遊人付錢走過嘆息橋,
日落黃昏後,
一切消逝。
/
李逸朗走到傻女呢一步,
應該早就唔記得佢曾經有過粉飾太平。
幾多美麗結晶,
聚成沉淪的城,
一片一片風景,
即使很美,
始終褪色。
/
致終將逝去一切正在腐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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